某就問你一句,民意重不重要,民意要不要聽?”
高履行瞠目結舌,無言以對。
他能怎麼說?
難道說民意都是放屁,聞聞就行了,不必太在意?
那就是在說陛下說得不對,因為陛下說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高履行被噎得面紅耳赤,他身邊一個俊俏的少年則一臉桀驁,坐在椅上翹著二郎腿,斜著眼瞅著房俊,不耐煩說道:“房二你怕是想錢想瘋了吧?一個人一萬貫,你想都別想!”
房俊面色沉下來,看向此人,沉聲問道:“爾是何人,竟敢在京兆府大堂未得允許大聲喧譁?是在藐視朝廷,還是擾亂公堂?”
繼而驚堂木猛地一拍,怒叱道:“誰給你的膽子?!”
“啪”
驚堂木沉悶厚重的聲響驚得眾位世家公子心頭一顫,似乎這可是很才想起來,面前這位一直面帶笑容的傢伙,可是長安城內頭一號的棒槌,若是將他惹急了……
孰料這俊俏少年居然渾然不怕,反而豁然起身怒視房俊:“欲加之罪,真當這京兆府是你家的地盤不成?”
一眾世家子弟差點想要點頭:兄弟啊,還真是……
高履行卻不能看熱鬧,趕緊一把扯住俊俏少年,怒喝道:“閉嘴!”
而後對房俊抱拳道:“神績年少莽撞,二郎切莫見怪。”
那俊俏少年卻兀自不服,怒道:“高兄莫攔我,他房二在長安囂張,那是因為我丘神績不在!現在某回了長安,豈能任憑這棒槌跋扈橫行,將吾等兄弟盡皆欺壓?”
高履行氣道:“且住口吧,少說兩句!”
房俊雙眼微微一眯……
丘神績?
居然是這貨!
房俊沉默不語,丘神績愈發精神抖擻,仍在叫囂:“素聞你房二拳腳了得,敢不敢跟某丘神績刀對刀槍對槍的幹一場?誰輸了就從對方胯下鑽過去,不鑽也行,遠遠滾離長安!你敢不敢?”
大堂上的京兆府衙役巡捕盡皆對其怒目而視,只是房俊未曾開口,諸人都不敢擅作主張。一大群公子哥兒倒是樂得看熱鬧,這個丘神績一貫囂張跋扈,是個出了名的狠人,只不過跟隨欺負丘行恭赴陝州赴任,好幾年不在長安。
也正是這一段時間,房俊如同彗星一般崛起,光芒璀璨!丘神績大抵印象中還是將房俊作為當年訥訥不言的莽夫,可是對方卻身居高位,這才導致心理不平衡。
不過丘神績這人人緣極其差勁,無論是他壓住了房俊,亦或是房俊狠狠的將其收拾一頓,大家都是樂見其成……
然而出乎預料,房俊就只是冷冷的盯著丘神績,任憑丘神績在那邊汙言穢語耀武揚威,卻無一言一語奉還。過了一會兒,待到丘神績在高履行的勸阻之下稍稍平靜,房俊則抿抿嘴唇,信手自案頭拿起一本賬簿一樣的本子,翻了翻,然後對著門口的衙役說道:“把那個丘名山提出來,將其五花大綁,後頸插上牌子,寫上名字、籍貫、家世、所犯何罪,然後關入囚車,滿城遊街!”
“喏!”
衙役答應一聲,轉身出門。
大堂內,丘神績頓時就炸了!
“房俊,居然如此侮辱吾家族人,吾與你勢不兩立!”大罵一聲,就待要衝上去跟房俊拼命。
高履行趕緊死死的抱住丘神績的腰,先是大聲勸阻丘神績冷靜,繼而怒視房俊:“房俊,過了吧?!”
高家與丘家乃是世交,高履行對於丘家有些人物身為熟識。那丘名山乃是丘家負責東市所有商鋪的管事,今年亦讓古稀高齡,伸手丘家兩代家主之器重,更是看著丘神績長大,如今卻要被房俊這般折辱,丘神績如何能忍?
房俊卻是理都不理高履行,只是盯著丘神績,一字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