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保證,越國公功勳蓋世、地位尊崇,便是父皇亦是對其多有寵愛,就算不理會本王的話語,也實屬正常,屆時本王若是無能為力,還望沈先生多多理解。”
“只要殿下心中覺得沈家是冤枉的,那沈家便足以感佩殿下之品德仁厚!”
“趕緊起來吧,都是大唐子民,本王又豈能沒有愛護之心呢?越國公亦是明辨是非、氣量恢弘之輩,想必亦能夠理解沈家上下的苦衷。”
“多謝殿下!”
沈綸這才從地上爬起。
李泰賜座,一起聊了一會兒,沈綸便告辭離去。
他亦是通曉人情世故之輩,知道不可能從李泰口中得到一個肯定的答覆,但只要肯收錢,那一定會全力與房俊周旋,想那房俊再是囂張跋扈,總不能連一點面子都不給魏王吧?
只要房俊鬆口,那便有操作的餘地。
就怕房俊這個棒槌險死還生的惱火一股腦的發洩出來,肯本不給沈家一絲一毫轉圜的餘地,直接讓水師將沈家給滅了,那可就萬事皆休……
……
待到沈綸走出去,穆元佐才拱手道:“恭喜殿下,又得了一筆錢糧,大唐文教之興盛指日可待,殿下亦能夠及早名垂青史!”
“呵呵!”
李泰哈哈一笑,難掩興奮,捋著鬍鬚感慨道:“世人皆道房俊性情耿直、有若棒槌,可觀其為人處世,卻極其懂得進退取捨,即便是遭遇刺殺這等兇險之事,亦能夠顧全大局予以隱忍,可見世人愚昧者多矣,看不透這人心長短、人情世故。”
穆元佐亦是深有感觸:“下官之前對越國公亦是多有誤解,可後來接觸得多了,才知道時間之傳聞謬矣。下官觀人甚多,這世上堪稱英豪者多矣,可若是哪個當真有匡扶濟世之胸懷、以振興大唐為己任,卻沒有幾個能夠超越越國公。”
李泰想起房俊的種種行為,贊同道:“所以本王將其視為知己,太子將其視為肱骨,就連父皇亦將其視作帝國之柱石……”
穆元佐嘆道:“允文允武,當世人傑矣!”
兩人表述了一番對於房俊的讚歎敬佩,旋即穆元佐道:“此刻門外尚有許多門閥的人等著覲見殿下,越國公險死還生換來的機會,殿下不可輕易錯過。”
李泰到底不太適應這種“敲竹槓”的舉措,有些赧然道:“本王素來將房俊視為知己,此番卻趁著房俊差點死掉的機會大肆斂財,這心底總是難以釋然,不知房俊會否責怪。”
“殿下此舉固然有失身份,可出發點卻是為了大唐的文教興盛,而非是自己享用,只此一項,便足以令天下人欽慕敬仰。況且這些人家哪裡不知道這根本就是殿下與越國公唱起來的雙簧?可為了息事寧人、家族安穩,他們卻是心甘情願的拿出錢財,花錢消災。所以殿下無需自責,越國公定然不會責怪。即便是責怪,也只會責怪殿下下手太輕,白白辜負了他這次遭受的兇險。”
穆元佐是個妙人,一席話,將李泰說得哈哈大笑,然後整理一下衣冠,正襟危坐,多穆元佐肅容道:“那就讓他們一個一個進來,本王獅子大開口,穆刺史在一旁給本王敲敲邊鼓,咱們聯起手來狠狠的宰上一刀,共同為大唐的文教事業出一份力,可好?”
穆元佐大喜過望:“固所願也,不敢請耳!”
能夠跟魏王李泰一起“敲竹槓”,這是一般人能夠撈得到的機會嗎?從此之後,自己與魏王殿下之間就算是多了一份交情,而且從魏王殿下的言談舉止來看,固然有些桀驁,卻實實在在是個辦實事兒的,只要有了這份交情,對景兒的時候就算是在朝中多了一個奧援。
這可是所有外朝官員夢寐以求的政治資本!
原本以為魏王與房俊南下,會給他帶來數之不盡的煩惱,孰料卻陰差陽錯的為他增添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