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無道怔了一下,輕聲喚道:“雲柔!”
依然沒有回應,雲柔彷彿趴在地上睡著了一樣。
無道見此,心頭忽然“咯噔”了一下,雙目一眯,意識到情況似乎不太對勁。
繼而,只見無道幾乎沒有一絲遲疑,身形一閃,也就出現在了雲柔身旁,並毫不猶豫地蹲了下來。
“喂!”
無道叫了一聲。
他伸手至雲柔額頭,撩開雲柔那一頭烏黑的,披散下來遮住了臉龐的秀髮。
可是接下來的一幕,直叫無道嚇了一大跳。
但見此時,雲柔臉上血色全失,蒼白如紙,呼吸若有若無,一摸她的手腳,更是冰涼,實在嚇人的很。
無道見之渾身一震,吃驚不小。
不過好在今時已非往日。
十年前,無道與雲柔第一次見面時,意外之中,不幸也遇到了類似眼下這般情況。
記得當時的無道滿臉茫然,根本不明白那是怎麼回事,當然也就不知道應該如何處理了。
而要不是白雪恰巧出現,並施以援手,誰知道後果會是怎樣?
但是十年後的今天,當再次遇到雲柔突發重疾,對現在的無道來說,已經不需要誰來幫忙了。
只見無道面色肅然,剛才那一瞬間的震驚之色,此刻已然尋不到半點蹤影。
無道輕輕將雲柔扶起來,讓雲柔靠在他的胸膛上,然後迅速從自己懷中摸出一隻白玉小瓷瓶,將裡面不知道什麼東西,一股腦餵給雲柔服下。
緊接著,無道一手按在雲柔胸口的心臟位置,一手撫在雲柔的小腹上,暗暗運功,同時很有規律地輕輕揉動。
不一會兒,藥力便在無道的催化之下,完全散開,隨即就聽雲柔輕咳一聲,呼吸率先恢復了正常。
無道見狀,知曉雲柔已無大礙,並且很快也就該醒了,於是他連忙收回兩隻手,背到自己身後,畢竟當下的身體接觸,不宜讓雲柔看見。
而雖然說無道的冒犯之舉,事出有因,純屬是為了救人,他也沒有心存任何邪念,但是一個女人的胸部和小腹,終究是除了她的丈夫以外,其他人不容侵犯的神聖之地。
此外無道更是清楚,以雲柔的刁蠻性格,加上一點就爆的脾氣,要是讓她看見自己上下都被侵犯了,毫無疑問,肯定會當場爆炸。
到那時,無道就是有十張嘴,也根本解釋不清,因為雲柔壓根不會聽他的任何解釋。
不過相比於雲柔會不會聽解釋,無道則更擔心雲柔會因為怒急攻心,從而導致病情再次發作。
假如真要那樣的話,豈不是又得重新施救,再冒犯一次了嘛!
當然了,無道並不會介意此事,但就怕雲柔的身子吃不消。
一念及此,無道忽然又覺得,自己的胸膛也不能借給雲柔倚靠了,否則等這個女人醒來,誰知道她會不會借題發揮,胡亂聯想一番呢?
都說女人的第六感奇準,堪稱天眼,只怕逃不過。
於是,無道趁雲柔將醒但又未醒之際,將她放到地上,擺回原來的位置與姿勢。
而無道自己則站起來走到一旁,目光漫無目的地望向遠方,裝作一副什麼也沒發生的樣子。
不多時,隨著一聲呢喃,雲柔悠悠轉醒。
但也就在這時,雲柔突然“啊”的大叫一聲,從地上一下彈了起來。
無道一驚,霍然轉身,看向雲柔。
只見雲柔好像發瘋了似的,一個勁用腳踩著地面,一邊狠狠的踩,一邊還罵道:“壞無道,臭無道,該死的無道,看本姑奶奶今天怎麼踩死你!”
無道聞言,登時瞠目結舌,愣在原地。
而云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