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枯萎的血肉,此時彷彿也飽滿了些許。
同時石頭眼睛裡的血色消失不見,眉心的金光也不復存在,只留下一個血色火焰印記還在額頭。
不過如今的血焰,已經不再像此前那樣血芒閃爍,散發滲人凶氣,而是安安靜靜地印在石頭的腦門上,好像有人拿筆畫上去的一樣。
林夕又驚又喜,一把抓住石頭的手,高興到不能自已。
石頭臉上同樣掛著笑,只不過在這份笑容中,好似有一抹尷尬與迷茫。
“咳咳!”
濁月輕咳兩聲,打趣道:“兩個男人在這裡卿卿我我,也不知臊,還真是應了那句‘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
此言一出,林夕立馬鬆開了石頭的手,隨即又狠狠瞪了濁月一眼,那委屈與憤恨的小眼神,直看的石頭怔怔出神。
濁月對林夕投來的眼神視若未見,正色道:“我也只是暫時壓制了他體內的魔氣,隨時還有可能會發作的,所以為了安全起見,你快點帶他走。”
話音剛落,濁月霍然轉身,腳下一動,便在原地消失。
下一刻,她竟然在正道人群中生生殺了一條血路出來,徑直去往魔羅所在的那處地方。
林夕心中一動,知道事不宜遲,二話不說,索性再次拉起石頭,便欲飛走。
就在這時,石頭與林夕面前突然人影一閃,赫然竟是穆婉兒擋住去路,而她手中那柄汐水神劍,銀光閃耀。
穆婉兒面如寒霜,冷聲道:“石師弟乃我太清門弟子,你快快放了他!”
林夕心中說不出的滋味,但他如何肯放人,怒道:“真是可笑,難道要我將他留下來給你們殺嗎?那你們先殺了我好了!”
說罷便不再浪費口舌,哪怕一句也沒有,手腕一抖,損魔鞭凌空擊了出去。
石頭此刻的內心複雜極了,在濁月的幫助下,他的神智已然清醒了大半,但也正是因此,眼下面對穆婉兒與林夕的爭鬥時,他壓根就不知道該出手幫誰。
不過同在這個時候,古千帆和智德忽然出現在石頭左右,將他的退路封死。
石頭才剛剛恢復清醒,著實還沒來得及注意周圍的人和事,所以這下被兩個熟悉的人包圍,不由得驚了一下。
然而古千帆與智德之所以能夠出現在石頭面前,可不是說他二人擊退了黃泉谷的索魂和勾魄。而是因為濁月離開後,兩位宮主也就跟著走了,這才讓他二人順利來到石頭處。
“阿彌陀佛!”
智德雙手合十,低聲口喧佛號,語重心長道:“石師弟,放下心中執念,放下心中的恨意,你還如此年輕,萬不能走到邪魔外道這條路上了啊!”
古千帆從旁附和道:“是啊!石師弟,你只要肯跟我們回太清門,一切就都會好的。”
石頭不說話,目光從智德身上一道而過,落到了古千帆身上。
古千帆聳然一驚,但見石頭並沒有要出手攻擊他的意思,也就放心不少,但他心中,同時又生出一股不安來,似乎想到了什麼。
石頭眉頭一皺,低聲道:“我問你,今夜這裡的一切,你是不是早都知道?”
古千帆沉默不語,不是不知道,只是不知道怎麼回答。石頭這一問,早在他預料之中,甚至很久以前他預料到會有今天,但時至當下,他仍然沒有想好要如何作答。
石頭哈哈一笑,充滿了無盡的悽慘味道。
答案是與否,對石頭其實已經不再重要了,此時他的心中痛苦不堪,剛剛才被濁月出手壓制的兇戾念頭,頓時又在腦海中呼嘯狂喊,彷彿有個聲音在不斷重複:殺了他,殺了古千帆。
霎時間,狼珠隨著石頭的心意,血光大放。
智德在一旁看了大急。他與石頭只能算是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