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來給縣丞家的二公子來提親的。
許母呆住了,容家二公子不是把青佑送回來的那個男人嗎?他們私底下還嘀咕這事有蹊蹺,哪有贖一個孩子花十兩銀子的?後來知道是縣丞家,也只能當是容家公子不通俗物,見義勇為卻被人誆騙了,還巴巴的送去了十兩銀子。
容家沒收,淡淡的虛應一番,就送了他們出來了。許母看來,縣丞夫人擺明了態度,不想和他們多有來往,去了一次也就沒去了。
誰想到今天竟然來提親了?!
媒人見她才說明來意,許母的臉色就變得怪怪的,不由心裡一個咯噔,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隱情不成?她可是在縣丞夫人那拍胸脯保證要把事情辦妥的啊。
作者有話要說:
☆、有還是無?
“許娘子?”
“卻是不巧,我那侄女已經許配了人家,和容家公子是無緣了。”
官媒想起之前在縣丞夫人那信誓旦旦,如果鎩羽而歸,豈不是生生打臉?她來之前就把林菀打聽清楚了,正在議親的姑娘,如果正式許了人家,作為官媒,她早就得到訊息了,先前沒聽到風聲,多半還沒正式下定,可能只是口頭約好了。想到這,官媒笑容不變,問道:“不知你家表姑娘許配的是哪戶人家?我得了信,也好回去向縣丞夫人交差。”
許母道:“是鎮上剛搬來的牛大戶家,說的正是他家小兒子。”
官媒聽了,臉上做出訝異的樣子,道:“牛家小兒子不是和柳兒莊裡正的孫女做親嗎?”
許母吃了一驚,難道牛家做事真的這麼不地道?現在還端著兩家的姑娘?許母開先就聽了些小道訊息,此刻聽了官媒的話,她倒沒懷疑。只是遲疑道:“我竟不知道,不知媒人是從哪得知的訊息?”
官媒笑:“這平川鎮點大的地方,咱們這些做媒人的,訊息一慣是互通的。待嫁的和已經許出去的姑娘,那是門兒清。許娘子若是不信,儘管去柳兒莊打聽,問問里正家是不是在和牛家小兒做親。”
許母心裡已經信了八分。官媒沒必要扯謊,日後男女婚嫁迎親,根本瞞不住。難怪她說推遲下聘之事,牛家的人也毫無怨言,敢情人家早找好了下家。此時許母心裡不由慶幸,沒和這等無信義的人家成了姻親。
許母嘆道:“不瞞媒人,我們和牛家只是口頭約定。今日你來提親,我著實受寵若驚,按理說肯定是縣丞家的公子更優秀,只是我想著不能做無信之人,便拒了。沒想到牛家……卻是如此不堪。”
官媒看碟下菜,連忙說:“你家重義,姑娘家卻是拖不得。還是早些向牛家問個清楚明白。我過幾日再登門。”
許母點了點頭。官媒說的過幾日再來,先前她推拒的話便不作數了。也好,總得讓牛家人有個辯白的機會,真有此事的話,縣丞公子,不就是更好的女婿人選嗎?
官媒被許母客氣的送出了門,她回頭望了望許家,沒停歇就往同行李氏家去了。縣丞夫人委託了她,牛家委託的卻是李媒婆,她得去找人嘮嗑嘮嗑。
沒消幾日,牛家的喜事就傳開了,牛家大嫂紅著臉提著禮盒到許家道了歉。原來牛家大哥一心想替弟弟娶個知書達禮的姑娘,但是牛家祖母卻不喜歡林菀,她是牛家輩分最高的長輩,回鄉探親的時候,拉著里正的孫女直喊孫媳婦。
結果造成了一個兒子說了兩戶人家的局面。牛家兄長不好忤逆長輩,本打算把這事壓下,再來許家說個分明。沒承想事情一下就傳開了,這下,他們不娶那戶人家的閨女也說不過去了。
牛家大嫂送了禮,態度又軟和,一派誠懇地說:結不成親家,也不能做了仇家,許牛兩家就當交個朋友。
許母不好惡言相向,她端著一臉假笑送走了人,轉身就把那盒禮品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