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秦璟鉞翻書時的紙張聲都清晰無比,忽然有個身影如影子般飄到他面前跪了下來:“世子,方才餘姑娘當著二公子的面親口說她是您的女人,現在已經朝德馨苑去了。”
“做得好沈拓,你繼續跟著她,有任何事都向我彙報。”秦璟鉞道。
他就知道那女人心思不純,上次從德馨苑出來也沒同他說實話。
姜闊那人,心太軟,考慮的又太多,這次他特地給姜闊安排了別的事,調了沈拓過來。
和姜闊不同的是,沈括是他的暗衛,也是他的影子,他從來就像一柄出鞘的利刃,只會服從命令,沒有半點反骨。
餘穗到德馨苑的時候,侯夫人又在院子裡擺弄兩朵新開的秋菊,行過禮後,她便直接開門見山道:“夫人,您之前交給奴婢的任務奴婢已經完成了,今日奴婢特地當著二公子的面與世子親近,現下二公子已經信了奴婢就是世子的人,不知夫人可否尋郎中去為父親診治?”
一聲脆響,一朵新開的菊花直接被侯夫人折斷,她望向餘穗,聲音帶著譏笑:“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在我面前偷換概念,我上次同你說的是要秦璟鉞承認你,而非你自己承認自己。”
“奴婢沒有,世子也當著二公子的面承認過了的。”餘穗辯解。
侯夫人又是一聲冷笑:“你空口白牙兩句,我就該信你嗎?事情成與不成總要拿出證據來,你的證據呢?”
餘穗這會兒算是明白了,侯夫人一開始就是利用她,至於幫父親治病,不過是推著她前進的籌碼罷了。
事情到了這一步,就算秦璟硯確實可以作證,侯夫人也不可能去找秦璟硯求證,她自己更不會,畢竟一旦讓秦璟硯知道這一切是她和侯夫人的交易,那她幾日所做的一切就等於作廢。
“此次是奴婢沒做好,請夫人再給奴婢一次機會,奴婢一定會讓夫人滿意。”發覺情況不對,餘穗立刻求饒。
只聽得哐噹一聲,德馨居的大門被關上了,侯夫人如上次一般,伸手掐住了她的下巴道:“什麼機會?我聽不懂,倒是你個賤婢實在不守規矩,竟敢闖我德馨居,來人,給我打,必須要給這賤婢一個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