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為關鍵的,更是他那用人不疑的處事方式,怪不得堂內眾人皆以其為尊,確有其獨到之處。
“定不辱命!”蘇興抱拳回道,說罷,便領著眾人開了城門,朝著秦軍大營走去。
秦軍軍法森嚴,這一行人尚未靠近,一隊人馬便將其攔在了營外。
“什麼人?膽敢靠近秦營?”來人喝道。
“沛公使者,請見劉將軍,煩請通報,”蘇興回道。
“沛公?什麼沛公?我家將軍也是你能隨便見的?”
聽了這話,蘇興只是回頭看了一眼親隨,那人頓時瞭然,快步走到了那人跟前,說道:“我家主人與你們劉將軍有舊交,還望這位將軍辛苦一趟,”說著,將懷中黑金印信掏出一角,不動聲色的露在了那人面前。
那人頓時一驚,拱了拱手,說了聲“稍候”,便匆匆離去。
片刻而已,那人再回來,卻是已經換了副臉色,“我家將軍有請,諸位請入營。”
看著秦兵恭維的模樣,一同來的樊噲心中也是震驚不已,嘴裡嘟囔著,“這吹牛皮的傢伙,還真是有兩下子。”
入了營帳,只見帥案前,一威武的披甲將軍正襟危坐,看著幾人進來,不禁嚥了口口水,穩了穩心神,沉聲問道:“你等前來,所為何事?”
蘇興一步向前,抱拳躬身道:“沛縣地小民苦,實在是不值得秦軍將士大動干戈,沛公令我等前來,送些禮物,不成敬意,希望與劉將軍罷兵言和。”
說著,蘇興揮手,身後的樊噲等人立時把一箱箱金銀搬到了案下。
“搬這麼點東西,就想打發我大營萬餘將士?你們沛公,可著實寒酸了一些吶。”
這話裡透著寒意,一行人中,除了樊噲依舊挺直著身體,其餘隨行人早就低下了腦袋,生怕眼前那將軍一個不高興,大傢伙都跟著蘇興被祭了旗。
倒是蘇興,絲毫無懼,笑道:“此地往北五十里是豐城縣,那裡地廣物博,可比小小沛縣富碩的多,聽說不少秦軍將領正在率兵前往,若是將軍去晚了,這功勞,怕是要被別人分一杯羹啊。”
哪料,聽了這話,那劉將軍卻突然臉色一變,手中酒杯一摔,騰的一聲站了起來,喝道:“你們當這裡是什麼地方?腌臢汙垢之所嗎?哼,爾等犯上作亂,聚賊謀逆,搬些金銀來就想打發我,也太小看我了,來人吶......”
喝聲剛落,帳外便湧進來一隊士兵。
“統統給我拿下,拉到營外斬首!”
這話一出,眾人大駭,樊噲剛要反抗,然而還不待動手,便已被數支長矛抵在了脖頸處。
“將軍不為自己著想,也不為這些秦軍將士們著想嗎?”蘇興大喝道。
“好好好,我倒想看看你死到臨頭還有什麼話想說,把他們都給我拉下去,”說著,指了指眼前的蘇興,“他留下,今日你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來,你們這些人,就都給我把腦袋留下來。”
說完,便一揮手,吩咐手下兵士們將樊噲等人拉出了帳外。
眼瞅著幾人出了帳,那將軍探了探腦袋,確認幾人被拉遠了之後,下一刻,臉色大變,趕忙走到了案下,撲通一聲便跪在了蘇興身前。
“末將舉止不當,冒犯了陛下,請陛下治臣大不敬之罪!”
看著眼前將軍哪還有半點方才威風凜凜的樣子,化名蘇興的扶蘇卻是笑著搖了搖頭,彎身將其扶起,“劉將軍何罪之有,演戲嘛,不就得演的真一些,要不然怎麼取信沛縣那幫人。”
“陛下九五之尊,何必與他們同流,只要陛下下旨,兩個時辰之內,我必拿下沛縣。”
聞言,扶蘇卻是莞爾一笑,“說了你也不會懂,對了,章邯有什麼打算?”
“章將軍令我率軍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