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冶煉監工露出一絲苦笑,他看了看身邊的鑄煉監工,又看了看楚袁,道:“具體是怎麼回事!”
楚袁收回了無賴的神色,一臉正經道:“小誤會,只是他卻惱火了,估計是窩在一個地方工作太久,神經繃得太緊。”
冶煉監工臉色一正,頓了頓,他又轉過頭,略顯無奈地對鑄煉監工道:“他們都是鑄煉場的人,你看著辦吧!”說完,他轉身就走,沒有多餘廢話。
鑄煉監工,失去了笑容,瞪了眼離開的背影,又看了向楚袁,一會,他才道:“你可真會鬧事,按照規矩應該責打一百,逐出煉器坊。可是,鑑於種種情況,你就只責打一百,休息三天之後再來做事。記著,別再捅出什麼簍子來。”
“鱉屎的!”楚袁忍無可忍,他指著監工就罵:“你憑什麼要責打我,鱉屎的,別以為自己很牛掰,規矩是什麼?還說什麼鑑於種種情況。你現在就可以規矩辦事,爺不做了!”
說完,他盤坐地上,一聲不響!
鑄煉監工看了楚袁一眼,輕輕吸了一口氣,神色淡然道:“煉器坊還輪不到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如果你覺得生活枯燥,就負責把成品運輸到紋理場,記著,任何一件成品器胎都不能裝進納寶囊,要確保器胎在刻畫陣紋的時候,沒有多餘的氣場干擾。”
紋理場!
這三個字確實吸引了楚袁,他想了想,站起身,拍了拍衣服,很是大器的道:“好吧,我現在就去工作!”說完也不看監工一眼,徑直走向鑄煉場。
劍胎兩件
冰雲瓶器胎一件
……
楚袁在鑄煉場走了一圈,拿了數件器胎,便又繼續往上走。一路上,他不停觀察,將手中的器胎都看個透徹。山路變得漫長,因為楚袁放慢了腳步,他就這樣慢吞吞的,不把煉器坊當一回事。在他心目中,受個責罰,再被掃地出門,就是最好的選擇。
呼!都怪當初鬼迷心竅,竟然跑來煉器坊,不過也好,起碼有點收穫!
他想著無謂的事情,低頭看著手中的器胎。渾然不知,正有一襲藍色的身影迎面走來。‘鏗鏘’懷中的器胎因為兩人碰撞而彈跳,楚袁急忙穩住,卻被一柄劍胎給劃傷了手臂,淺出了一絲鮮血。
楚袁瞳孔一縮,以自己現在的體質竟然被如此輕易劃破!驚詫之餘也感到了惱怒,他抬起頭就罵:“走路不帶眼啊!”可當他看清對方是誰的時候,臉色又古怪了起來:“哦!景師兄,怎麼來這裡了!”
景懷序沒有因為楚袁的態度也顯露不滿,他笑意吟吟地看了看數件器胎,道:“聽說你被人欺負了,作為你的老大,自然來幫你找回場子。嗯,剛剛跟你作對的那個協助鑄煉,現在也捱了一百板子了。你覺得呢?要不要將他趕出煉器坊?”
他說得平常,好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可是,楚袁卻皺起了眉頭,整件事都是他鬧出來的,那名協助鑄煉卻受到了牽連。他並不為他而感到不平,相反卻是不滿景懷序的威嚇。
不傷自己卻牽連他人,這就是高層的手段!他是在警告自己。
想到此,楚袁眯起了雙眼,口氣平淡道:“真可惜啊,不過,捱了板子就算了。可是那個監工也不太好,我只想成為一名鑄煉弟子為煉器坊效力,卻受到百般推搪,這個還需勞煩師兄啊!”
忽然間,楚袁覺得自己變回了從前,那個流連市集,常常跟三教九流打交道的楚袁!
景懷序皺眉,又是一笑,道:“監工是高階管理人員,我也不好處置,這需要坊主定奪,不過你成為鑄煉弟子的事,確實要按規矩來辦,畢竟,這裡是元虛門的鑄煉機構,很多事都不能馬虎啊!”
“我能成為協助紋理嗎?那裡的生活會更精彩!”楚袁又問。
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