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標記!
中年人放下楚袁,道:“你就是楚袁吧,坊主要見你。”說完他笑了笑。道:“跟我走吧!是好事。”
楚袁還迷迷糊糊,他看了眼轉身就走的中年人一會,定了定神,便跟了過去。一路上,他感到煩惱,中年人所提到的‘好事’在他腦子裡重複了再重複。對他來說,離開煉器坊就是真正的好事。因為除了古字,這裡已經沒值得他去研究學習的東西。
山頂大院,內堂。
楚袁略顯忐忑的站在景四面前,他瞄了眼站在一邊的景懷序,心裡又是‘咯噔’地猛跳一下。心忖所謂的好事,必然是自己的麻煩,他很無奈和壓抑。而且,景四好像也沒有說話的意思,這使得現場陷入了寂靜,寂靜得,就連呼吸聲,楚袁也聽得清清楚楚。良久,這種無形的壓抑達到了臨界點,他不想再沉默下去了,便微微抬起了頭,問。
“景長老找弟子來,有什麼吩咐?”
他說話的聲音不大,而且說的極小心,這都顯得他非常謹慎,但是並沒有亂了分寸。
景四抬頭,看著楚袁,雙眸如同冷電,懾人心魄。一會,他復又將視線轉回到茶杯上,杯中的茶,蕩起了漣漪,如在嘆息。他道:“你很不錯,今天開始,就成為我的記名弟子吧。前路很長,不要怠慢了。”頓了頓,他又取出劍胎,道:“這,你不會陌生吧,它曾經劃破了你的手臂。”
楚袁看著劍胎,心中莫由來的升起了一絲不妙,他謹慎道:“弟子知罪,干擾了劍胎的氣場,讓一件法寶報廢了。”頓了頓,又低聲道:“這都是弟子的錯,弟子也沒辦法彌補…我願離開煉器坊以示懲罰,希望景長老准許。”
景四看了楚袁一眼,淡聲道:“知道錯了就好,從今天開始,百日之內,你都不許離開煉器坊,要為我指定的鑄煉器胎監督。”
百日?
楚袁不由詫異的看了景四一眼,又瞄了眼低頭不語的景懷序,問:“弟子不懂得怎麼監督鑄煉器胎,而且百日時間…”
景四一笑,道:“這事,就由序兒跟你說吧,我還有事,百日後,再相見!”說完,他站起來,走出了內堂。
楚袁將目光固定在景懷序身上,問:“景師兄,記名弟子有什麼好處?那個監督又是什麼?”
景懷序抬起了頭,他雙眼顯得無神,但還是回應道:“記名弟子僅次於真傳弟子,你可以到古字室鑽研古文,三天一次。而且,哪怕不做事,每天也有五十元點。至於…至於監督,就是你要給指定的鑄煉器胎加工,保證質量就行。”
楚袁眯起了雙眼,他從不相信天上會掉下餡餅,景懷序說得越輕鬆,把福利說得越好,他反而感到沉重。
“具體是怎麼加工?鑄煉場出來的器具已經成型,我自問沒那個本事。”
“有的!”說完了這一句,景懷序又低頭沉寂了一會,當他再抬起頭的時候,雙眼不再無神,也不再迷惘,臉上有擁有了表情,他嘆道:“你的血!只要用你的血給指定的器胎加工,就是你的任務。”
“我的血?”楚袁一怔,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冷顫,他忽然覺得,煉器坊陰森可怖,這裡的材料…自己的血!一切都是那麼的隨意。如果當他們發現,自己的血還不夠精華,那麼…
他下意識地緊了緊衣服,抬頭,臉上卻因為肌肉收緊,而充滿了嚴肅,道:“景師兄不要開玩笑,我聽說過用血煉器,可沒聽說過,用血來加工多件器胎,而且,我只是芸芸眾生,血,不值半塊銅板!”
景懷序一笑,他又吐出了一口氣,整個人彷彿從陰霾中走出,他走到楚袁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這也是你技藝弟子的職責,而且你只需要加工一百天就行,至於身體的虧耗,我們會作出彌補,並確保丹藥和伙食的充足。”頓了頓,他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