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接著便是放聲大笑。
剛剛陳文軒的話,是真的說到了他的心坎兒中。可是朝中掣肘之處太多,即便他是皇帝,很多事情想做也是不成的。
“今日與你相遇,也是投緣,這塊腰牌就送與你吧。他日遇到難處,各處衙門口都可去得。”笑過之後,永炎帝探手入懷,拿出一面金燦燦的腰牌。
一看到這個,不僅僅洪公公傻了眼,就連周邊的那些侍衛們也傻了眼。
天下儒生這麼多,又有幾人能夠得到陛下如此恩典?
這個少年郎雖然癲狂無比,卻也有幾分龍屎運。
“喲?那我也不跟大叔矯情了。”陳文軒順手接過腰牌,送到嘴邊輕輕咬了一下,眉頭皺了起來,“鍍金的啊?”
洪公公他們已經沒了思想,這貨竟然還嫌棄?
這可是御賜腰牌,落鎖的宮門都能砸開。
“呃……,這樣耐用一些。”永炎帝尷尬的解釋了一句。
“一句玩笑話,別當真。十日後我若是沒被人給害死,您就去尋我,我請你吃飯。保證就算是宮裡,都沒有那樣好吃的美食。”
說完之後陳文軒一拱手,大步流星的往聚水縣的方向走去。
幾番試探,對這位中年人的心性已經有了些瞭解。至於說將來用不用得上,只能將來再說。
“阿公,你說這個臭小子,是不是已然猜到了朕的身份?還有宮裡都沒有的美食?”永炎帝幽幽的問道,心裡邊很憋悶。
“陛下,老奴多嘴,倒是覺得不會。這便是一癲狂儒生,口出狂言。”洪公公恭聲說道。
陪在永炎帝身邊這麼久了,已是看出陛下欣賞之意。那句“臭小子”,即便是皇子也未曾聽過啊。
“倒也無妨。差人查查他的底細。他雖張狂,卻是有理有據。”永炎帝面色恢復了平靜。
“去歲先遭旱災、又遭蝗災,民不聊生。是天災還是人禍?國庫不豐,朝臣們卻整日在朕的耳邊歌功頌德。”
“老奴遵旨,必會查清楚。”洪公公說道,心中也很是羨慕。
“哎呀,剛剛倒是忘了問他,明日是否會參加上元節詩會。”永炎帝冷不丁的又說了一句。
“陛下,那……,老奴要不要追上去問問?更何況,他剛剛還說有死劫。”洪公公問道。
“無妨。他這般伶牙俐齒,若是連小小劫難都無法渡過,朕還用他作甚。回宮以後,著尚食局研製幾道新菜,朕要與他比一比。”永炎帝輕聲說道。
“老奴遵旨。”洪公公應了一聲,也給邊上的一名侍衛使了個眼色。
聽話得聽音啊,這是陛下矯情著呢。要是真不管,還琢磨啥做新菜的事?
心裡邊則是有些愁,咋研究新菜啊?
看陛下的心思,還真的要跟這癲狂儒生一較高下。
他愁得不行,這邊的陳文軒則是腳步輕快。因為心中有了決定,就得早做準備。
只不過他剛剛走出不遠,卻是停下腳步。
一位華服公子,領著兩名僕人攔住了他的去路,這便是那時刻覬覦著自己家產的族兄陳文才。
來得倒是正好,族中的事一併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