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陳文軒來講,這個牢坐得其實就跟放假差不多。除了不能走出天牢的大門,他基本上就是在天牢裡橫逛。
這裡邊倒是也見識過一些獄友,也都是有品級的大臣。只不過他們就沒有他那麼幸運了,等問題查清之後,要麼是三尺白綾、要麼是一杯美酒的結局。
沒有誰能夠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夠保持神智的正常,都是有些瘋瘋癲癲的。等死的滋味,是那麼好熬的嗎?
“爵爺,今日便要出獄了。小的祝福爵爺,伺候再不相見。”
總算是熬到了出獄這一天,王牢頭湊了過來。
“哈哈哈哈,該見還是要見的,只要不是在這裡就好了嘛。”陳文軒樂呵呵的說道。
“在這裡承蒙諸位兄弟照顧,稍後第一樓會送過來一桌席面,大家放心的吃就好。日後有了馬高蹬短的時候,遇到了難處,到第一樓尋我便是。”
“謝過爵爺。”
王牢頭和獄卒們齊聲道謝。
心裡邊也都是很感慨的,光聽說陳文軒的名號不行,你看人家這事辦得多地道啊。
這些日子可沒少跟著白吃白喝,人家也不在乎身份,一直都是稱兄道弟的。偶爾還會拉著兄弟們在院子裡玩一玩蹴鞠,哪個來天牢的人能這樣?
嗯……,還真不能這樣,基本上進來了都是等死的,哪裡還有再出去的機會啊。
大夏朝的歷史中也是有人能夠走出天牢的,但是肯定是數不出兩隻手的,更不用說還能夠像陳伯爵這麼興高采烈的。
“行了,你們也會去吧,不用送了。”走到了天牢外,陳文軒樂呵呵地說道。
“恭送爵爺。”
王牢頭和獄卒們再次高聲喊了一句。
陳文軒滿意的點了點頭,“蝶衣妹妹,可想死我嘍。你……,這是要幹啥啊?”
“得用柳枝掃一掃,去掉晦氣。”程蝶衣笑著說道。
“那你的柳枝為啥這麼粗……”陳文軒心虛的問道。
“越粗越好用。”程蝶衣仍舊笑得很開心。
陳文軒是真的堂皇了,這個場面咋有些不對呢?就連嫿兒和香香也沒往跟前湊啊?
程蝶衣可不管他想的是啥,湊到他跟前後,拎著比大拇指還粗的柳枝,照著他的屁股就削了三下。
削完之後,把柳枝一扔,神清氣爽的就往回走。
“到底是咋了嘛?我被關天牢了啊,很遭罪的。”陳文軒揉著屁股,一腦門子問號。
這三下子,比挨的那三板子都疼。
“沒咋啊?恭迎咱們爵爺出獄嘛,這是喜事。”夏詩竹冷颼颼的來了一句。
“老三啊,到底是咋了?”陳文軒看向了邊上的江三豹。
“少爺,您老人家就別問我了,趕緊回家吧。”江三豹咧了咧嘴。
這時候陳文軒才發現,胖胖、鐵牛、平平,這三個死黨,竟然一個也沒來。
這事不對勁啊,就算是再忙,他們也得過來。沒有過來,明顯就是為了“避禍”。
“蝶衣妹妹,屁股有些疼呢。”
鑽進了車中,陳文軒陪著小心說道。
“活該。”
李錦菲抱著肩膀,斜瞥了他一眼。
“菲女俠喲,到底是咋了啊?我死也得做個明白鬼啊,還是不是好兄弟了?”陳文軒鬱悶的說道。
“我……,哼。”
李錦菲本來是想說啥的,最後還是一扭頭。
陳文軒又看向了嫿兒和香香,這倆丫頭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誰也不敢吭聲。
有啥辦法啊?忍著吧,等應付過去的,肯定能從嫿兒這邊整明白啥情況。
好在嫿兒還是惦記他的,往家裡邊趕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