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就知道夏姐姐冰雪聰明。”陳文軒點了點頭。
“你傻不傻?”李錦菲看著他說道。
“要不然我都可以找我爺爺舉薦你。現在好了吧?你德行有失。再好的才學,也是不成嘍。”
“哈哈哈,謝謝玉面修羅了。”陳文軒樂呵呵的說道。
“入朝為官,不願亦不能。我不想被那些規矩束縛著,要不然在這滾滾洪流中,只能隨波逐流。”
“而且我得罪的人太多了,那個吳知若到現在還沒有什麼動靜。我若是真的當了官,他爹還不得追在我屁股後邊等著參我啊。”
“現在多好啊,我想幹啥就幹啥。他們就算是恨得牙癢癢,也拿我沒辦法。當然了,將來的一些事情,也是需要你們照拂一二。”
“你倒是坦誠,只是不能胡作非為、欺凌弱小。”夏詩竹警告了一句。
“那肯定的啊,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道理,我還是懂的。”陳文軒笑著說道。
“那你辦這個希望學堂,又有幾分真心?”夏詩竹接著問了一句。
“八分真心,兩分為清名。”陳文軒想都沒想的說道。
他知道,這是夏詩竹對他最後的一個考察。別看文書籤了,對於她們這樣出身的人來講,那個文書也就是一張紙而已。
他的話,反倒把李錦菲給聽著急了,衝著他不停的使眼色。
對於夏詩竹的脾氣,她可是太瞭解了,眼裡揉不得沙子。你竟然還藏了私心,以後還咋過來吃好吃的?
“為何?”夏詩竹不動聲色的問道。
“為活命唄。要是沒有清名傍身,我也就是一落魄秀才。別說想按照自己的想法活下去了,能不能活著都是兩回事。”
“剩下的那八分,確實也是真心。曾經淋過雨,便想著替別人撐起傘。不過就像我說的那樣,將來能夠建多少所學堂,也是不得而知。”
“這個學堂一經啟用,便會招來無數攻奸。不過也沒啥,反正我的臉皮厚,他們愛說啥說啥。”
“我也不求將來的孩子們對我能夠感恩戴德,這也都是無所謂的事情。日子啊,只有自己慢慢的過才行。”
“好。你既然如此坦誠,那麼將來酒樓修葺的費用,由我來承擔。”夏詩竹說道。
“夏姐姐,那可是一筆不小的錢呢。我要建的酒樓,那就是正經的樓臺。而且與那酒肆相比,也有著很大的區別。”陳文軒笑眯眯的說道。
“無妨,不能佔你便宜。”夏詩竹無所謂的說道。
“敞亮,也是個女中豪傑,幹了。”
陳文軒端起酒碗主動跟她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別看夏詩竹又給他來了一輪面試,他的心裡也是美滋滋的。可不是他有著賤骨頭,不被人折騰一下就不開心。
作為合作伙伴來講,越是這樣,越能夠把這份買賣給做長久。
若是尋常權貴子弟,則是隻會無盡索取。
這個夏詩竹雖是女兒身,卻是比很多男兒都要幹練很多。
“阿姐,我還以為你會不開心呢。”
等陳文軒走出去後,李錦菲笑眯眯的說道。
“為什麼會這麼想?”夏詩竹笑著問道。
“這個人做好事還藏了私心。”李錦菲說道。
“傻丫頭,有私心不怕,要看這份心思所謂者何。”夏詩竹說道。
“他雖有私心,確實也能夠幫助很多人。就像他把分潤讓給咱們一樣,也是有私心啊,各取所需而已。”
李錦菲皺了皺鼻子,“那活著都要這麼累嗎?”
夏詩竹一愣,夾起來的雪棉豆沙也輕輕放在自己的碟子中,“菲菲,人活著,本來就很累。我們的家世好一些,可是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