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不說,火炕真的能夠給這個時代的人帶來無限驚喜。
第二天一早,陳文軒都已經在外邊做完了訓練,夏承平才從炕上爬起來。
暫時也不用管他了,還得把早餐給收拾好。
也是簡單的很,白粥、油餅、涼拌白菜心。
夏承平可算是撈著了,一筷子接著一筷子的夾白菜心啊。知道的他是皇子,不知道的還以為誰家的豬披了這身人皮。
“軒哥兒,畢竟昨夜沒有回宮,我得早些回去。”吃完了飯,夏承平很矜持的拿起帕子擦了擦嘴。
“還有一事相求,我過來的事情,也要囑咐你的兩位兄弟不要跟外邊透露。我倒是沒什麼,省得給你們招來麻煩。”
陳文軒點了點頭,“那你回去以後好好編上一套說辭,管你是醉酒摔的,還是下馬車摔的,反正是你自己摔的。”
夏承平翻了個白眼,“也就你這狂徒敢如此大膽,在明知我身份的情況下還敢揍我。”
陳文軒撇了撇嘴,“也就你這皇子,把白菜心都給吃了,我跟嫿兒只能幹啃餅、幹喝粥。”
“哈哈哈哈,好吃。”
夏承平大樂了一通,屁顛顛的就往外跑。招呼上車伕,那是頭也不回。
“少爺,為啥看平平的樣子,有些怪呢?”嫿兒有些納悶的問道。
“是啊,看著確實是有些鬼鬼祟祟的。”陳文軒也捏起了下巴。
想到這裡,他猛的往屋裡跑了過去。
“啊……,是土匪嗎?”
剛剛跑進屋裡,陳文軒就是大喊一聲。
自己的小炕桌、泡腳盆和放在邊上的泡腳藥包,癢癢撓,都已經被夏承平洗劫一空。
“少爺,平平把少爺給嫿兒做的毽子也給拿走了。”嫿兒可憐巴巴的說道。
“嫿兒不心疼啊,那裡邊雖然有三枚銅錢,咱也不在乎。”陳文軒安慰了一句。
“可是咱家公雞尾巴上的毛也沒剩下多少了啊?什麼時候才能再做一個?”嫿兒苦著小臉問道。
“這個……,回頭再買上一隻公雞。或者讓鐵牛到山上獵一隻野雞,少爺肯定給嫿兒做一個最好看的。”陳文軒說道。
小丫頭可憐巴巴的樣子這才開啟,那個毽子她可是稀罕得很呢,都不捨得玩。
“軒哥兒、軒哥兒,二皇子走了?”
這時候郭有財從外邊跑了過來。
“別跟我提那土匪。”陳文軒氣不打一處來。
郭有財都蒙了,皇子咋又變成了土匪了?
在屋裡搭了一眼,這算是搞清楚了,“軒哥兒,其實我也想下手來著,就是沒好意思。”
“哎……,誤交匪類啊。”陳文軒嘆了口氣。
“今天的事情還有很多,估計還會有人來咱們這邊報名當工人。你呢,跟鐵牛在家裡邊招呼著,我還得去縣裡一趟,把這些人的身份核驗一下。”
“行,家裡的事情交給我們就好。”郭有財點了點頭。
昨天本來招工熱鬧得很,卻被衙役打斷,今天還得繼續不是。
“胖胖小郎君,要跟鐵牛小郎君說,還要逮上一隻野雞,長尾巴的。”嫿兒趕忙囑咐了一句。
“嫿兒想吃野雞了嗎?肉有些塞牙,不如家雞香啊。”郭有財說道。
“平平公子把嫿兒的毽子也給拿走了。”嫿兒再次變得可憐巴巴的。
“好傢伙,下手夠狠的啊。”郭有財都很吃驚。
“哼,等我下次遇到他的。車先借我,省得嫿兒走路累。”
丟下一句,陳文軒就帶著嫿兒屁顛顛的往外走。
來到縣衙門口,他剛剛下車,守在門口的衙役看向他的眼神那叫一個敬畏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