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恕罪,因妾身不善飲,所以並未常備酒水。”容貴妃解釋道。
永炎帝沒有說話,面上掛著笑容,手卻緊緊攥成拳。
“陛下,老奴腿腳快得很,就去取一些?”洪公公說道。
“無妨,無酒亦可。”永炎帝說道,然後把手中抓著的鍋巴送到嘴邊,小咬了一口。
“這個吃起來還真的很不錯,脆韌中帶著焦香。還等著作甚,親手烹製的菜式,也要嚐嚐味道。”
他哪裡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哪裡是因為容貴妃不善飲才沒有酒,而是宮中用度的調配,根本沒給她準備酒。後宮,是真的被折騰得烏煙瘴氣了啊。
“陛下,吃時小心一些。”容貴妃說道。
“平兒的朋友說了,因是用熱油封的,所以看著無妨,吃著卻燙。魚肉倒是沒什麼,不是尋常吃的鯉魚,而是黑魚,肉多、刺少。”
“嗯……,不錯,確實很不錯。魚肉鮮嫩緊實,茱萸的味道與油香混為一體。”永炎帝夾了一片,仔細品嚐後點了點頭。
“你也吃上一些,若是都被朕給吃了,平兒的心思就沒了著落。平兒啊,整日裡忙這忙那,不招惹是非就好。”
“陛下,平兒今日回宮的時候還說,他要與那朋友訓練出一支最強的蹴鞠隊,要為我朝楊威呢。”容貴妃歡喜的說道。
“哦?還有沒有說旁的啊?”永炎帝好奇的問道。
心裡邊也很納悶,這是真的要給自己整個驚喜啥的?到時候不會整個驚嚇?
“平兒是這般說的,每次開口便會先說上他那朋友一番。”容貴妃想了一下說道。
“不過他也是有些遺憾,不能親自上場,只能以教頭的身份訓練隊員。他朋友說,那番邦小金家,由他出面即可,若是皇子也出戰,太欺負人。”
“哈哈,哈哈哈哈……”
永炎帝開懷大笑,還給容貴妃的碗裡夾了些魚肉。
“陛下不怪平兒胡鬧?”
看到永炎帝這麼開心,容貴妃試探的問了一句。
說這麼多,也都是在鋪墊啊,就怕將來永炎帝知道這個事情有了平兒的參與會不高興。
“朕怪他作甚,他也是朕的兒啊。”永炎帝說道。
“只是他若是與宮外之人結交,還是要提起警惕的。外邊人的心思複雜得很,怕他吃虧……,那個蹴鞠隊在皇莊訓練,一應用度誰來出?他那朋友?”
他是真的很擔心,自己這個傻兒子對上狡詐如狐的臭小子,還不得被吃幹抹淨啊?
“平兒出的。平兒說,他那朋友本待將錢送與他,他不肯。他說朋友之間,本就有通財之誼。”容貴妃說道。
“嗯……,好吧。阿公,明日送去一些羊。”永炎帝說道。
“你也別光顧著說話,多吃一些吧。這個魚肉確實美味無比,做魚膾不美,這麼做來倒是鮮嫩可口。”
心裡邊則是有些埋怨自己的傻兒子了,跟那個臭小子,咱就不能客氣啊。
同時也有些鬱悶,自己要讓那臭小子當官他都不幹,對別人防備甚嚴。怎麼就對平兒這麼寬宏呢?是不是在謀劃別的事?
“嗯……陛下,還有一事。”容貴妃有些糾結了。
“什麼事?說來聽聽。”永炎帝收回思緒,笑著問道。
“平兒的朋友說,以後能不吃魚膾便是不吃。魚膾雖然鮮美,卻似不潔。若想吃魚,必應烹熟而食。”容貴妃說道。
也是有些擔心,這是平兒朋友說的,也不知道真假。
“哦?還有這般說法?”永炎帝皺眉問道。
因為吃魚膾乃是大夏一大風流事,竟然真的不能吃了?他也很愛吃啊。
這個事要是別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