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玩意兒。如果那廝要返回來,你可得拼命幫我拖延一下時間。”
張福軍這番話卻也是實話。去激怒嘉澤,表面看起來很危險,可外面畢竟天高地闊,戰也好,退也好,選擇餘地很大。相比之下,倒是深入龍潭盜寶比較被動,危險係數也大。
顏輝之前並沒有想那麼多,這時細細一琢磨,也覺得張福軍的話在理。微一沉吟,對張福軍說道:“要不你去激怒嘉澤,換我來盜寶?”見張福軍有些愕然,顏輝又再補充道:“待會兒你盡全力拖住那傢伙,完事兒後我們在你老窩會合。”
張福軍自然明白盜寶比引開嘉澤更危險一些,但他跟顏輝之間,又哪用計較這麼多?當下擺了擺手,“不用換了,我自己小心一點,你把他引遠點就行。”
顏輝急道:“老張,我仔細想過了,還是換一下比較好。你也知道我喜歡打悶棍,不耐煩明刀明槍的力戰,再說你的刀不是凡品,也能對嘉澤構成幾分威脅。對了,你不是還準備了一些歹毒的玩意兒麼?嘿嘿,對著嘉澤一扔,準保能讓他追殺你……”
張福軍仔細想了想,覺得顏輝的話也不無道理,於是點頭應允:“若是嘉澤不上鉤,大不了老子跟他拼死纏鬥,盡全力為你創造機會,爭取時間便是。”
當下二人運功幻化了容貌和體形,隱匿起氣機,悄無聲息地潛到海邊的蘆葦叢裡。
對望了一眼,張福軍傳音對顏輝說道:“兄弟,上次斗酒沒分輸贏,等這事兒完了,咱哥倆再好好比比。”
顏輝傳音笑罵道:“靠,想白喝老子的1573就明說,找那麼多借口乾嘛?”
“我出人,你出酒,就這樣定了!”話音剛落,張福軍的身形沖天而起,如大鳥一般向大海中央飛去,眨眼工夫便來到了最大一個島嶼的上空。
“嘉澤老兒,給爺爺我滾出來……”暴喝聲中,但見張福軍手裡長刀一揮,一道凌厲的刀罡擊下,將那海島上的一個山峰劈為兩半。
看張福軍這架勢,顏輝不由得想起第一次見到他的情景,“唔,看來叫老張出面去挑釁嘉澤還真沒錯,丫簡直就是熟門熟路啊。”
右手一刀揮出,張福軍左手將十餘枚葵水陰雷打入海里,原本蔚藍色的海水頓時變得漆黑如墨。但聽海底傳來“轟隆隆”一陣巨響,一時間海面波濤翻湧,浮起一大片翻著肚皮的死魚。
顏輝看得真切,暗自咋舌不已:“乖乖,葵水陰雷這玩意兒怎麼變得如此歹毒了?難道那老王八在裡面添了什麼料?”
正思量間,猛聽得天上響起兩聲悶雷,一道金光倏地從怒海狂濤中射出,直衝雲端。顏輝定睛望去,只見那金光已化作一條百丈長的八爪金龍,一片片金色的鱗甲在雲層中若隱若現。
那金龍大嘴一張,吐出一句人話來:“何方狂徒,擾我嘉澤清修?”
赤龍神的話音雖然不大,但卻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濃重的威壓自雲層散播開來,令人忍不住產生想要頂禮膜拜的衝動。龍吐真言,不容忤逆!雖然隔得老遠,顏輝也能感受到巨大的壓力,不由得暗自替張福軍捏了一把汗。
張福軍此時早已運足功力,堪堪抗禦住那股威壓。他本是來挑釁滋事的,哪肯與赤龍神多說?嘎嘎兩聲怪笑,一揚手,朝著赤龍神的大嘴打出了三枚葵水陰雷。
“找死!”嘉澤發出一聲龍吟,碩大的龍首一晃,但見其嘴角一根十餘丈長的龍鬚一抽,張福軍全力打出的三枚葵水陰雷便失去了蹤影。
就在葵水陰雷被抽飛的一瞬間,一道剛猛的刀罡直直向那條龍鬚斬下。
泥人尚有三分土性,何況是一條快要飛昇的龍?見對方是存了心上門滋擾,嘉澤的火氣也上來了,張嘴撥出一道粗壯的氣息,將身前的雲霧吹得如漩渦一般翻滾起來。雨霧翻騰中,一隻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