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可算像樣了。”身後突然傳來拍掌聲,上官淳回身,瞧見上官衍好整以暇地站在自己身前不遠處。
“四弟何時到來,怎不出聲?”
上官衍笑答:“來了一會兒了,怕擾了皇兄才沒作聲。”
上官淳收好墨寶,遣人上茶,邀上官衍落座。“四弟不會是專程來看我舞文弄墨的吧?”
上官衍惋惜地說道:“我原以為皇兄會趁著此時為自己爭取些什麼,沒想到皇兄仍是專注於自己的一方天地,實在可惜。”
上官淳挑眉,“四弟所謂‘爭取些什麼’是何意?”
上官衍狀若不可置信般說道:“怎麼,皇兄真不明白?”
上官淳拱拱手,“還請四弟明示。”
“皇兄可知曉大皇兄及九弟出宮一事?”
“略有所聞。”
“皇兄可知是為何?”
“聽聞是為替父皇體察民情。”
上官衍嗤笑一聲,“體察民情事假,兩人比試是真,據我所知,等他二人回來,父皇就要宣佈太子人選。”
上官淳又是挑眉,“竟有此事?四弟又是從何聽聞?”
“山人自有妙計,我來此,只是提醒皇兄莫要辜負難得的機會,假若他二人回不來……”
上官淳面色轉黑,“為兄竟不知四弟如此好意,只是恐怕要讓四弟失望了。我對這皇位不感興趣,對手足相殘更是痛恨,四弟找錯人了。來人,送客。”
上官衍不再多說什麼,知趣地離開了二皇子宮邸。
一直站在一旁聽完二皇子和四皇子對話的侯伍忍不住說道:“四皇子恐怕不會是提醒這麼簡單,殿下確實應早作打算。”
上官淳撫額,“四弟向來足智多謀,加之野心勃勃,怕是對皇位覬覦已久,不可不防。你派人一路跟隨皇兄和九弟,直到回宮為止。定時來報,切忌輕舉妄動,必要時刻…留住皇兄的命。”
侯伍深深看了上官淳一眼,朗聲答道:“屬下明白!”
胡夫不明白為何自家主子被二殿下趕出來還如此心情大好,他猶豫著開口道:“殿下,如今該如何?”
“你帶兩隊精兵,尾隨大皇兄和九弟,找到合適的機會就解決掉。”
胡夫不明白,“可是二皇子那邊似乎不為所動。”
上官衍笑道:“呵,本殿只是知會他一生,並不需要他首肯。你試想,若大皇兄出了事,太子之位花落誰家?”
“二皇子…或者九皇子。”
“若是大皇兄和九弟都回不來呢?”
胡夫如醍醐灌頂,“那二皇子便是最可疑之人。”
“呵呵,所以,我並不需要二皇兄首肯,他註定是本殿前進路上的墊腳石。去吧,隨時來報!”
“得令!”
音韻在一個攤主看來像個少年模樣的攤子前站定,被眼前五彩斑斕的玩意兒吸引,左摸摸右瞧瞧。
“莫涼,這個不錯,你聞聞。”
莫涼接過音韻遞過來的花囊湊近聞了聞,這香味極熟悉。“很像…”
“正是!”像極母后身上的味道。音韻看著與自己差不多年紀的攤主,唇紅齒白的清麗模樣,衣著質樸但勝在齊整。小小人兒在自己的注視下竟無閃躲,不卑不亢的回視自己,眼底閃過一抹亮光但又轉瞬消失不見,音韻幾乎以為是自己閃了眼。“敢問店家這花囊可是你親手縫製?”
“正是,客官手中所執乃由一十三種香料研製而成,是以香氛獨到,小人敢說在這杭州城別無二家。”說話間眼波流轉,十分自信而無一分自傲,那神采竟讓音韻一時移不開眼。聲音清脆悅耳,音韻確信對方是女子無疑。
“哦…”莫涼發出這不明所以的感嘆之後再無下文,只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