蔽快速的向豹頭山進發。
五排六排作為運輸隊,帶上打成捆的物資,與尖刀排保持一定的距離,謹慎小心的保護好身帶的物資,一點不能少的返回豹頭山。
四排作為主力部隊的護衛,在行進中做好兩翼安全保護,注意行進中不要暴露目標。
王濤的重火力排跟隨在前面大部隊的後面,分為品字形斷後,兵力橫向分佈要寬泛,向前推進中,注意身後隨時可能發生的敵情。
下達完行動命令,部隊按照先後順序,有條不紊的開始行動,行動中,各排堅守職責,不敢掉以輕心。
翻過三座山,站到一座山峰上,嚴若飛命令部隊隱蔽休息,注意周圍警戒。
他端起望遠鏡,躲在一棵大樹後面,居高臨下的掃視著山下及遠處的山林。
秋天的風霜,打黃了樹上的葉,有的茂密,有的凋零,還有的樹只剩下樹幹,只是在最高頭的枝頭上,有一兩片黃黑的葉子,迎風蕭瑟,隨時都可能飄落。
左手遠處一段山坡,有一片山林的樹與葉,與周邊經緯分明,老遠看去,樹葉紅透的就像一片烽火,迎風擺動,帶給人一種火一樣的熱血,映遍半山坡。
再往前看,就是抗戰兄弟連的駐紮基地豹頭山寨,此處看豹頭越看越形象,虎踞在那座山峰,冷眼掃視著映入豹眼的山川和峽谷,護衛著山寨,就那麼一動不動。
嚴若飛看了一陣沒有發現可疑,他把隊伍又做了一下調整,主力部隊循序進入豹頭山寨,兩翼護衛的四排,在快到豹頭山腳下,放慢行進速度,讓過大部隊,延續登豹頭山。
命令四排每往豹頭山寨行進一里,就要設下一到兩個三人暗哨,分佈要隱秘合理,相互聯絡能快速,發現敵情示警方式要明顯,設定的暗哨一直要遍佈通往豹頭山寨的山坡、小路和巖壁,不能有一處成為設防的死角。
大部隊順利進入到豹頭山寨,山寨裡的留守部隊和鄉親們,就像見到久別的親人,看著這些大兵衣衫襤褸,面色飢黃,不免一片唏噓。
當他們看到這支部隊精神抖擻的狀態,猶如回到山洞裡的虎豹,他們在外面跑累了,需要回來好好的生息修養。
豹頭山寨的軍民,看有一支部隊身背、肩扛、懷抱著樹枝茅草捆,搖頭打著嗨聲:“嗨,這些後生拿命打小鬼子,能活著回來就好,可怎麼還用給鄉親們帶回燒草?嗨,真是難為他們了。”
回到豹頭山寨,經過一夜的休息,弟兄們恢復了昂揚的精神狀態,只是一個個的穿戴,真的叫人看不過眼。
有的身上的衣服扯絲掛柳,都遮不住身子,有的鞋破的不是前露腳趾,就是腳後跟暴露在外面,還有的褲子成了半截腿,總之,這支部隊叫人一看就是一支叫花子隊,實在看不過眼。
嚴若飛看在眼裡痛在心,他的這支在國民黨序列中沒有編制的部隊,為了打小鬼子,到現在與師部基本上失去了聯絡,軍餉、糧食、武器彈藥,都要靠自己籌備。
在這大冷的秋季,士兵弟兄們還穿著單衣,馬上就要入冬下雪,再得不到冬棉的補充,別說打鬼子,就連豹頭山都出不去。
嚴若飛對通訊員喊道:“李小奎,馬上把軍需隊長給我找來,我說的是馬上。”
時間不長,一個人氣喘的跑步進來,立正報告:“報告長官,軍需官尹平前來報到,請長官訓示。”
嚴若飛站起來,看著身穿的衣服,補丁摞補丁的軍需官,皺眉問道:“尹平,你小子在家裡這幾天,不知擺弄出什麼新花樣了沒有,你也看到了,你看看我的兄弟到現在還穿著衣不遮體的單衣,你這個軍需官難道看到心裡能舒服?”
“報告長官,我、我一個人的能力有限,就是把身上裡外的衣服都脫下來,又能做幾塊補丁?常說‘巧婦難做無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