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工等。蓋爾要照顧他的生意,還要跟許多人打交道或忙於應酬,對孤兒院的事自然管的不多。當忙碌的蓋爾被告知這些情況後曾來到孤兒院對他的管事進行了嚴厲的申斥。但他要做的事太多了,在管事苦苦哀求他放過自己並當眾發誓以後一定平等對待所有的孤兒時,蓋爾原諒了他。不幸的是,事情並沒有象蓋爾預料的那樣改善,那位管事依舊按他的喜好決定那些孤兒的命運,還把那些他認為洩露真相的孤兒關進了黑房,用飢餓和孤獨折磨他們,還威脅他們說如果再有這樣的事發生就把他們賣去做奴隸,直到所有的孤兒都任由他一手遮天。
臘腸聽到那位孤兒說到這兒停了,就問他說,“難道孤兒院裡就管事的一個人麼?你們為什麼不逃跑?”
孤兒回答臘腸說,“管事的手下還有幾個助手,他們都和管事的是一夥的,對我們看管很嚴。每次當蓋爾先生派來傳授技能的工匠師傅教完那些幸運兒走了以後,我們這些總沒有機會學到手藝的可憐蟲就總有幾個因偷學工匠師傅的一點手藝而被關起來。我沒有因這事被抓起來過,因為我很怕。不過每次他們被抓進去後都沒有一點聲音,起初我們還以為沒事了呢,可當他們被放出來時總是受到很重的內傷,話都說不出來。估計那間關人的屋子下面一定有個密室,不然他們不可能被打得那麼重都不喊出聲來。畢竟都是孩子,他們只是哭,無論我們怎麼偷偷地問,被打過的同伴什麼都不敢說。我們也曾想鼓足勇氣逃出去,在外面即使凍死、餓死也是自己的事,起碼都做得了自己的主。可是孤兒院的圍牆實在太高了,唯一的大門時刻都有人輪流把守。我們只好就這麼忍著。有幾次我們這些不幸的孩子決心等蓋爾先生再來時不顧一切地向他告發,可是他來的時候總是非常關切地詢問我們的生活,看得出他因勞碌而漸漸蒼老。我們不想看到他失望的樣子,更不忍心他因為我們的事氣出個好歹。那時就想,只要不招惹管事,雖然累一些,總能勉強活著,反正混到十六歲就能離開這個鬼地方了。於是我們機會同時放棄了告發的念頭。”
臘腸實在有點聽不下去了,他有點責怪那個孤兒地說,“你們也真能忍,為什麼離開孤兒院後還不去告發那個管事?難道讓他還那麼待下去,繼續欺負更多的孤兒嗎?”
孤兒委屈地說,“在我走出孤兒院之前,管事的就曾單獨警告過我,說如果我要是把不該說的事說出去,他們會殺了我。那些被毒打過的同伴受的都是內傷,從表面是驗不出傷的。他還威脅說,那些被打過的孩子的內傷很象是一種厲害的傳染病的症狀,如果這件事被搞大,他們將被當作傳染病人看待。估計其他的同伴出來前也受到過同樣的警告。你應該知道人們是如何對待那些渾身披著粗麻布的麻風病人的,人們老遠見到他們就惟恐避之不及,就連乞丐也不願與他們為伍。病人身上都掛著個鈴鐺或響板,以警告大家趕緊躲開,如果他們沒有發出響動就接近人們,你知道會是個怎樣的死法。即使佈施的善人也是老遠地把食物扔給他們,生怕被傳染。一想到說出去後那些可憐的同伴就將過上這種與人隔絕還遭受歧視的可怕生活,誰還會隨便去說呢?我們聽說以前的麻風病人會被抓住後裹起來塞進窯洞裡活活燒死,如果不是萊英哈特牧師和大主教曾說服國王放棄這種做法,那些可憐的同伴甚至會被活活燒死。”
平日謹言慎行的孤兒,現在一口氣講出了憋悶在心頭的事,已是泣不成聲。臘腸覺得錯怪了他,他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一個經受了如此長時間的傷害、滿腹辛酸和委屈的孤兒。臘腸心裡很不是滋味,他了解象他這樣的許多孤兒的處境,在裡面一定是度日如年,他猜想如果這個不幸的孤兒一旦得知他心目中的哈特牧師跟這件事有關的話會是一種怎樣的感受。但他還要問他一些情況,於是只有沉默。等這位不幸的孤兒情緒稍微緩和點,就繼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