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蘇曜沉默消沉不少,時常只是呆在房間內。那日秦嶽看見後院中一處林木中破壞甚是嚴重,看得出是被利器給砍掉的,枝椏散亂了一地,稍小點的樹木則被攔腰截斷。有奴僕上前來告訴她說王爺在這裡練了劍。秦嶽一直知道,對蘇曜她應該說些什麼,也該做些什麼,但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說,怎麼做。她有時真想將那門推開,去看看蘇曜,最後想想她進去了又能做什麼呢?只得作罷。她想她若是暮和該多好,至少她真的可以想秦叔那樣對蘇曜說很多貼心的話。
秦嶽先是回了自己的房間,取了東西,再去尋的蘇曜。
秦嶽到時見蘇曜坐於屋外的石凳上,秦嶽遂坐了過去。
“秦叔來了。”
蘇曜回了聲好,就要起身。秦嶽知他意圖,道:“秦叔說你不用出去,他有什麼事問蘇豈就可以了。”
蘇曜便坐回先前的姿式,不語。
秦嶽將手中的扇子遞在蘇曜面前說:“這個是我昨天在街上看到的,上面提的字和畫的畫同你在京城中的那把一樣。”
蘇曜看了眼道:“假的,我的才是真跡。”
秦嶽看著蘇曜說道:“我知道是假的,只要同你之前的一樣就可以了。你將就著用下它。”
“給我的?”
“是給你的。”
蘇曜接過,問:“為何要買這個給我?”
“因為同你以前的一樣,就買了給你。”確如秦嶽所說,她看到扇子時第一反應就是買了給蘇曜,其原因也只因扇子與蘇曜的一樣。
半晌又是沉默。
沉默過後,蘇曜從懷中取出信紙,給秦嶽,道:“皇叔給你的,你收著吧。”
秦嶽接過那日皇上送給她的書信,又聽蘇曜緩緩道:“皇叔不在了……”
秦嶽聽著,點頭應他的話。秦嶽想人死真的是一件殘忍的事,何況是至親的人。
又聽蘇曜的聲音浮浮沉沉的響起:“秦嶽……你可願如皇叔在信中所說的般,與我?”
秦嶽抬頭正對上蘇曜看她的視線,顯出疑色,蘇曜又已在說:“可願意這樣一直的陪著我?”
秦嶽看見蘇曜目光灼灼的看著她,他的樣子很認真。秦嶽似乎隱約明白了什麼,可卻朦朧不真切,心中又似有意無意的迴避深思,在拒絕否定什麼。她答道:“……願意。”
見她回得迅速利落,蘇曜問:“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秦嶽看著蘇曜也是認真的答道:“明白!”
見蘇曜只看著她,等她下文,似是不信。秦嶽為表衷心便繼續道:“我們找個香爐,上面插三炷香,拜天拜地拜父母,最好再找個見證人,然後義結金蘭,不離不棄,不同生祈同死!”
聽這話時的蘇曜起初甚至有過一瞬的驚喜,但隨即理性佔據而來,果然聽到了秦嶽那話的後半截。斜眼看向秦嶽,帶著若隱若現的笑意,是哭笑不得或是些許苦澀無奈,“誰要同你義結金蘭!”
“哦,對!不應說‘義結金蘭’……以後我要叫你哥哥了嗎?”
“不可以!”
“那好,就叫‘王爺’。”
“其實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像你叫小黑那樣叫我。”
秦嶽瞬間想起她直接叫蘇曜的名字,其實叫過一次。秦嶽說:“我覺得還是叫王爺好,你是王爺啊……但叫名字也好,以後兩個稱呼都用吧。”
“稱呼也沒什麼,隨你怎麼叫……”蘇曜平靜道,“你再回去看看皇叔寫的信,想一想皇叔的意思……還有方才我的意思,想明白了來告訴我。”
如今她已明白了蘇曜的意思,所以她困惑,她心中作梗。
作者有話要說:
36
36、戰事一直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