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是大利武陵,雖然不論到哪裡都是實力強者為尊,但是武陵卻自有規矩,無數人約定俗成,千百年來養成的規矩,除非是強大到了可以匹敵所有人,否則就不能太過放肆。
他咬牙了半天,這才冷冷地道:“那可能是衛某和小姐的理解有出入,這不要緊,既然小姐教誨,衛某自當會遵從,絕不會破壞武陵的規矩,不過衛家和武陵來往密切,而且衛某也是武陵的老師,自認為關係和小姐更近一些,不明白小姐為什麼這麼幫外人說話,那瓶月靈水元石髓對我衛家真的很重要,還望大小姐給我個薄面,把元石髓還給我。”
蘇蓉蓉注視著他,目露異色:“衛兄,你找錯人了吧,那瓶元石髓不是我的,是陳道友的,你要討要,也是向陳道友討要,我手裡怎麼會有,我又怎麼可能空口無憑的去要人家這麼珍貴的東西。”
這話說得正常,其實暗含辛辣諷刺之意,衛衝不禁滿臉通紅,心中暗恨。
但是蘇蓉蓉身份地位特殊,而且修為境界比他也絲毫不差,就算是衛衝再有怨言,也不敢表示出來。
他只好看著夏塵:“請問陳道友,如何才能夠把月靈元石髓還給在下。”
不知不覺中,他口氣也軟了下來。
夏塵心中大喜,故作驚奇地道:“咦,衛三公子剛才不是挺橫的嗎?又指責我破壞了武陵的規矩,又要讓我把贓物交出來,又要把我押解監法司的,怎麼現在前倨而後恭了?”
眾人頓時鬨堂大笑。
蓉蓉也不禁莞爾,心想這傢伙看我給他撐腰,倒是有點小人得志的派頭。
衛衝氣得滿臉通紅,恨不得一巴掌把這可惡的小子拍死,強忍著道:“方才是我事情不明,對陳道友多有妨礙,還請陳道友別往心裡去。”
夏塵捂著胸膛,臉色蒼白道:“不行,我這小心肝不抗折騰,被你嚇出心臟病來了,我得去看大夫,服用點安心丹之類的藥物,否則再留下後遺症來,到時我去找誰去算賬啊。”
眾人笑得肚皮都快破了,心想這姓陳的面相老實,倒是一肚子壞水,還嚇出心臟病來了,太誇張了。
衛衝死死的咬住牙齒,額頭青筋一個勁地暴跳:“陳道友,到底要怎樣,你才能把那瓶元石髓還給我,如果需要什麼條件,你說?算我衛衝求你,你儘管開口便是。”
夏塵得了便宜賣乖,也是見好就收,否則再耍下去,就招人討厭了,淡淡道:“剛才我本來已經答應要把元石髓還給你弟弟,只需要你衛家欠我一個人情就可以,是你出來橫插一槓子,結果現在還是你求我,你說這是何苦呢。”
衛衝懊喪無言,他本來是想裝逼,既為衛家出氣,又能讓夏塵把元石髓吐出來,同時又在眾人面前耍了一把威風。
沒想到裝逼沒裝好,反而被人重重跺了一腳,又丟面子又丟份,心裡後悔異常。
“我代表衛家,可以欠你一個人情,如果你以後有什麼困難,我衛家可以幫忙,這瓶元石髓,就算我借你的,今天我沒帶那麼多元石,日後一定補上。”他幾乎咬碎牙齒道。
夏塵搖了搖頭:“如果是剛才,我或許會答應,但是你來這麼一遭,那這瓶元石髓我無論如何都不能給你了,否則我就是犯賤,而且我也不需要你衛家的人情,你走吧,希望以後不要做自以為是的蠢事。”
衛衝臉色鐵青,心知再求下去也是自取其辱,咬牙道:“閣下既然不給衛家面子,那以後你就自求多福,好自為之吧。”
他氣呼呼地轉身,招呼衛宏和那嬌氣少女:“走!”
衛宏一直呆呆地站在他身旁,聽到說話,卻沒有立刻跟上,而是遲疑道:“三哥……”
衛衝氣不打一處來,厲聲道:“廢物,你又想說什麼,還嫌丟人丟得不夠嗎?趕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