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乾坤忽然仰天長笑:“左公子,我剛才以心卜算了一卦,看得前所未有的透徹清明,卦象就如我剛才說的一樣,你今天殺無力抵抗的我們,但是你也將會被人無力抵抗的殺死。”
他笑聲中充滿了爽朗之意,沒有絲毫意氣用事,竟似是真的。
左公子眉頭微微一皺,隨即又舒展開來,陰陰地道:“弱者啊,只會靠貧瘠的想象來為自己失敗尋找自我安慰的藉口,就算我無力抵抗的被人殺死,你也看不到了,如果你想說那個人是夏塵,我只能說你要死不瞑目了。”
“左公子,老祖他的確是算錯了,他們絕不會無力抵抗地死在你手上,因為我會讓他們親眼看見,你是怎麼無力抵抗地,死在我夏塵手上的。”
突然,一個清晰、平靜還帶著溫和的聲音一字一頓地響起來,清清楚楚地傳到了每個人耳中。
第六百七十八章誰動我就殺誰
夏塵!
這兩個字就象是有著魔力,不只是左公子的臉色變了,就是王中帝和薛靈山的臉色也變了,甚至於其他人的臉色也都變了。
所有知道這個名字的人的臉色,都變了。
沒有人知道這句話是從哪裡響起的。
彷彿來自遙遠的方向,又彷彿耳邊的喃喃自語,又似乎是直接在心中響,每一個角落裡,似乎都在迴盪著這句話的迴音。
王中帝眼裡露出不可置信之色,他的手,距離陳秋水已經不過數分,即使不用神念,哪怕只是微微一伸,也可以把這絕美的女子抓到手中,肆意折磨玩弄。
然而,這數分的距離,卻是咫尺天涯,中間隔著無盡的空間,無論他怎麼前伸,也無法再觸控到。
他心中惱恨無比,但是相比惱恨,更有一種無所不在的恐懼,這恐懼就是心裡的黑暗,哪怕是在陽光照射之下,也依然感覺到全身發寒。
夏塵緩緩踏步而來,他在不知道多遠的地方,就這麼平常地走來。
原本應該無人注意到他,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在他走出的第一步時,所有人便都心生感應,一齊把目光投向了他。
他臉色平靜,無悲無喜,目光深邃,猶如大海。
他走在塵土中,卻象走在一條通天大道上,給眾人一種無限深遠的感覺。
似乎這天,這地。這山,這水。這人和物,都是他的陪襯,他就是世界的中心,讓人無法不注意。
陳秋水忽然自動遠離王中帝,向著夏塵飛去。
從夏塵出現的那一刻起,她體內的陰寒氣息就消失了,禁錮自動解除,就連傷勢也變得輕緩了許多。這不是錯覺,而是真真實實的發生的事情。
陳秋水並沒有奇怪,似乎發生這樣的事情理所應當。
在夏塵身上,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她都不奇怪。
“你回來了?”她緩緩地迎了上去,輕聲問道。語氣就象是在家的妻子看到丈夫回來,那平常的問候。
“師姐!”夏塵深深地望著她。目光柔和,“我想你了,終於再見到了你了,真好。”
當著數千修士,他說得自自然然,飽含深情。表達對眷戀最深的未婚妻的思念之情,絲毫沒將左公子、王中帝、薛靈山等一杆大敵放在眼裡。
不,不僅僅是沒放在眼裡,那態度,乾脆就是不屑一顧。
因為他是夏塵。因為他現在,有資格這麼做。
眾人身子一震。頓時都感覺到了夏塵的漫不經心,都感覺到了他的不屑一顧,心裡頓時燃燒起被看輕的熊熊怒火。
你憑什麼對我們不屑一顧?你怎麼敢對我不屑一顧?
薛靈山精神一振,威嚴喝道:“夏塵小輩,你以為你回來了,就可以充當救世主,就可以挽救你們正玄派敗亡的命運?我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