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更明顯了。她把手中的筆放下,兩手交插抱在胸前,歪著頭看了我良久,說:“你可以回去了,至於結果,我們明天會通知你的。”
就這樣,我成為了這家公司的前臺文員。後來我知道,那天到這家公司來應聘這個職位的有二十多位年輕女孩,我至今也沒有弄明白他們到底為什麼選擇我。
但知道我從二十多位女孩中獲勝的訊息後,我仍然感到一種虛榮的快樂,我給父母去信:
親愛的父母親:今天,我得到了××公司的電話,他們已經決定聘請我。同時應聘的還有幾名“本科生”,誰知最後的勝利者居然是你們不成器的女兒……
幾天後,我收到了父親的回信,信中的內容大體與原來的一樣,讓我注意身體,好好工作,踏實一些,切忌“這山望著那山高”,要懂得儲蓄的重要性。最後,有一句與眾不同的話語,是父親特別加上去的:
不要把上天的恩賜看作是自己應得的回報,更不應該自滿和驕傲,要懂得感激和珍惜。
看完後,我十分慚愧,知女莫過父,他真是字字珠璣。
我正式上班的第一天可以用“鬱悶無比”來形容,因為我無所事事。填完入職表,見過幾位老總後,我便坐在屬於我的辦公桌前。沒有人給我安排任何工作,就這樣坐到下班時間,我和我陌生的同事打過招呼後,獨自回家了。
“白領”的工作(2)
第二天,我自尋出路,打來一盆水,把辦公桌椅擦了好幾遍,地板掃得一塵不染,但僅僅只打發了半天的時間。下午,我又坐在前臺繼續發呆。
又這樣度過了第三天的上午,我忍無可忍,找到我的上司——行政部的吳小姐。她就是負責招聘我的人。見了我,她先發話了:“呆不住了?下午就有事情安排給你。”
午飯過後,吳小姐告訴我,公司裡有一大部分等待重新列印的檔案,她正在想辦法調一臺電腦給我,而現在,她基本上解決了這個問題。於是下午上班時,我發現我的辦公桌上有一臺老式的386電腦。正在我小心翼翼地擦拭它之際,吳小姐搬著一摞厚厚的檔案出現在我的面前:“這些檔案等著要的,你能在兩天內列印好嗎?”
我看了看那摞檔案,接受了這份工作。
下午兩點,我得到一臺自己使用電腦的快樂還沒有過去,新的煩惱便抓住了我。
我的電腦並不合作,它年紀不小,脾氣也跟著壞了起來:在一個小時後它突然宕機!當我氣急敗壞地重新啟動它時發現,我辛苦的工作成果不見了。
我得重新開始,這一次,我學了乖,每打十分鐘存一次盤。可是老電腦還是不肯放過我,存檔的時候它發出“嗡嗡”的噪音,提醒我它的負荷已經到了極限。
第二天清晨,當我重新開啟電腦時幾乎要哭出來:有一部分檔案在已經存檔了的狀態下還是莫名其妙地丟失了!
我找到吳小姐說明情況。她想了想:“你打個電話問問物業部吧。”
“問他們?”
“電腦原來屬於物業部的許經理,他應該知道出了什麼問題。”
我把電話打到物業部:“請問許經理在不在?”
不一會兒,一箇中年男子接起電話:“喂?”
“許經理嗎?”
“不敢當。請問你哪位?”
“我是總公司文員小馬。”
“我不認識你啊!”
“我前兩天剛來上班。”
“這樣。什麼事?”
“您那臺電腦我現在在用,它出了一點問題……”
“原來那臺電腦給你用了?”
“是啊。”
“是這樣。”許經理似乎在思考什麼問題。
“電腦總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