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為他看上我了吧?”
“你別不老實!”五洲小姐把手中的筷子一放,提高聲音說。
“我怎麼不老實了?”
“他是不是向你要錢了?”
我被燙了一下,吐出嘴裡的湯,用紙巾擦嘴:“你,你……”我想說你怎麼知道,但又說不出口來。
五洲小姐用凜冽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說:“他和很多選手要過錢的!包括我。”
“那你,給他了沒有?”此話一出,我便後悔,這等於是不打自招。
她看了我一眼,笑了笑:“當然沒有!”
“你不怕得罪他?”
“得罪他?”五洲小姐看陌生人一般從上到下地打量我:“我以為你是個聰明人,沒想到如此糊塗。”
“可是,得罪組委會的人,不好吧!”
五洲小姐開始嘲笑我:“你把事情想得這麼複雜幹什麼!你活得真累!”
我覺得她言之有理,但世間沒有後悔藥好吃,有時候,我選擇了自欺欺人。
下午上課時,五洲小姐有意疏遠我。雖然我是她在這個臨時集體的惟一盟友,但她也毫不留戀地拋棄了我。真是個令人羨慕的女孩,敢愛敢恨,了無牽掛!曾幾何時,我也有這種魄力,只可惜我沒有保護好這份優勢。
春子及時地來到了我的身邊:“她和你說什麼了?今天下午你心神不寧的。”
“沒什麼。”
“你別理她!她總以為她比別人了不起!狂的!”
我看了春子一眼,驚歎長相如此普通的女孩居然也有如此強烈的忌妒心,看來外貌的優劣與心態沒有什麼關係。
“你也是,她就那麼香,非得討好她!”她不滿地看了我一眼。
“她是很香。”我反感地對她說。
“我幫你,你倒幫她說話?”
“別說了,我現在的心情不好。”
“你應該高興,今天錢老師對你的態度那麼好,她說不定是在忌妒你呢!”
我倒吸一口冷氣,看來這已經是眾所周知的情況了。我極力掩飾著:“錢老師對我好?沒有吧!”
“怎麼沒有,傻子都看得出來,誇你一上午了!”
過了一會,春子又說:“不過,錢老師那人你得小心一點,聽說他老是向選手要錢。”
就算是千磅重的炸彈爆炸也敵不過春子這句話的分量!我的頭皮一陣陣地發麻,思緒亂成一團:“不,不會吧!”
“真的,他和我要過!”
“哦?真的?”我有氣無力地回答。
“真的!我還給了他五百塊呢!”
“五百!”我的聲音越來越低。
“是啊!我沒多少錢,只能給他這點。對了,他沒和你要過吧?”
我躊躇起來,不知該不該把三千元的事情告訴春子。
“到底有沒有啊?”她見我臉色不對,著急地問我。
“有!”我無可奈何地回答道。
“你給了他多少?”
“不多。”
“不多是多少。”
“別問了,反正沒多少。”
“不夠朋友!”
“真沒意思,別問了!”我心煩意亂,衝她揮了揮手。春子知趣地走開了。整整一下午我都沉浸在深深的自責中,情緒低落的我找到了替罪羊來洩憤,開始在心裡詛咒賈巖給我出的“餿”主意。
晚飯過後,我逃也似的躲進自己的房間。電視正上演著亂七八糟的片子,一如我腦中紛亂的思緒。電話響了,我接起來:“哪位?”
“馬詠梅嗎?馬上到1618號房間來開會。”
“什麼事情啊。”
“來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