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而言,張開封對家的要求,也是最低的,他只要求人家把公司本部開設在清湖區,而不是建廠這種排他性的要求——說實話,清湖區也沒那麼大片的空餘土地。
在他結束通話電話之後,正琢磨著該不該給張瀚回撥回去呢,張瀚的電話再次打了進來,“哈,小陳吧。我是開發區的張瀚,忙不忙?今天有時間沒有?一起吃個便飯?”
“呵呵,張主任啊,好久不聯絡了,”陳太忠仰天打個哈哈,客氣歸客氣,他的語氣卻是有點古怪,言辭也有些刻薄。事實上,張瀚只是在最近幾天沒聯絡他而已,當然,就是這關鍵地幾天。
不過,他有這種風涼話也很正常,在官場裡的裡,錙銖必較這種品性雖然不被提倡,可具備這種品性的官員卻著實不少。
“今天……呵呵。不好意思,有點工作上的事要處理,沒時間啊……”陳太忠打著官腔,告訴對方。媽逼的關鍵時候你不拉一把,哥們兒還記仇呢!
“吃頓便飯而已,呵呵,”張瀚只當沒聽出他話裡的意思,在電話裡面裝瘋賣傻,“耽誤不了你多長時間的,海上明月我訂房間了,不見不散哦。”
聽說過**的,還真沒聽說過逼著吃飯地!陳太忠淡淡地回了一句。“哦,不好意思,晚上張開封張區長約我了,哈,我這兒是分身乏術啊。”
張開封是副廳,手裡的清湖區也是一等一的大城區。富得流油;開發區雖然比較受重視,但張瀚個人只是三年的正處,前途比較看好的準副廳而已,他這話拒絕得很合章法,我總不能大官不陪去陪你這小官吧?
“清湖的張開封?”電話裡,張瀚明顯地一聲倒抽了一口冷氣,陳太忠在這邊都聽得清清楚楚,“他找你什麼事兒啊?”
媽逼的你算什麼玩意兒,我有義務向你彙報麼?陳太忠心裡恨恨地嘀咕一聲,嘴上卻是沒失了禮數。“張區長找我,肯定是工作上的事兒了,呵呵……”
“哦~”張瀚在電話那邊長長地拖了一下我再給你去電話好了,呵呵……”
幻夢城裡,張開封和陳太忠喜笑宴宴地坐在一起,劉望男和一個通玉縣地小姐作陪,正矇頭大睡的十七聽說張區長駕到,也從床上爬了起來。
按說在這種場合,他的身份還勉強夠做陪客,只是,他醒得有點晚了,來的時候席已經開了,他自是不能再入席了,只能偶爾過來招呼一下。
否則地話,那可是對張區長太不恭敬了。
張區長的城府,肯定是深的,在酒桌上他喜笑宴宴,妙語連珠諧趣無比,逗得劉望男和那小姐一直咯咯笑個不停,卻是始終不肯談及正題。
不肯談就不肯談唄,陳太忠也無所謂,哥們兒的耐心,那是不比前兩年了,最好是在你喝醉之前,都想不起來談正題!
遺憾的是,他這個願望似乎被人聽到了,席開了還沒有二十分鐘,他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來電話的還是張瀚。
“小陳,你和張區長在哪兒吃飯呢?我也去湊個熱鬧,”張主任話說得直接,而且語中頗有點責怪之意,“有什麼特色菜沒有?”
陳太忠跟張瀚的關係並不是很熟,不過他知道,張瀚是入了章堯東法眼的人,那人地心性也高,平日裡說話做事,很有點銳氣,很多人都不是特別喜歡他的張揚
在這一點上,同陳太忠倒是有幾分相似之處。
可別人能忍受張瀚的性格,不代表陳太忠也能忍受,尤其是兩人還有點不對路的時候,再說了,他和張開封在幻夢城這種大名鼎鼎的娛樂場所碰頭,傳出去也不是很好聽吧?
他正琢磨著怎麼回絕了張瀚呢,電話裡又說了,“小陳啊,我在市政府呢,等銳鋒市長忙完,我倆一起過去!”
你丫這是拿官壓人呢?陳太忠登時就有點惱火了,楊銳鋒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