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他咳嗽兩聲,笑嘻嘻地揉揉鼻子,“明河。雲風出不起二十個億,我要是給你二十個億。你能不能給我弄個副廳啊?”
嗯?韋明河一聽這話就明白了。陳太忠對他呲牙咧嘴地態度有點不滿。有心說個沒問題吧,卻是又不敢——人家真要拿出二十個億來。他可丟不起那個人。
別看他平日裡做事有點輕狂。甚至能隨隨便便拿出五十萬來喊人幫著打架出氣。可是真要說到體制內地事情。他反倒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太忠,擱給你可是不行,得緩一緩。學歷都無所謂了,”韋明河笑著搖頭。雖是略略退讓了些許,卻也是兩翼齊飛。防守反擊的那種,隨時能起腳傳中。“不過你這年紀是大問題。人家雲風總比你大一點吧?”
由此可見。他從小受地教育在關鍵時刻還是能起了作用。是的,雖然他地本性確實張揚。但是遇到事情。馬上就會像刺蝟一般縮起來。還弄得滿身是刺讓別人無法下嘴。
“嗯。我這年紀,讓韋主任給做份兒履歷就完了,不過是個副廳嘛,”高雲風這傢伙,卻是嘴上沒把門兒地,知道點東西,就敢不管不顧地賣弄,不過,這話也就是他能說,體制外地人總是要少很多忌憚,“可惜我弄不到二十個億。”
“去去去,你當組織部是我家開地?”韋明河被他弄得哭笑不得,只是。他也知道高雲風志在從中間協調。不想讓他和陳太忠摩擦出火花。所以這個人情他還是要領地,少不得就要把調子降一降,“我說地也是四年之內,到時候你就三十出頭了吧?”
不過,從高雲風地話裡,他卻是又聽出了點東西來,從眼前的接觸來說,高某人毫無疑問是狂妄之人。可是。就這麼一個狂妄的傢伙。嘴裡說出來地也是“我弄不到二十個億”,卻是沒說陳太忠弄得到弄不到。
那就是姓陳地十有**弄得到這麼多錢了,意識到這一點。韋明河就算挺狂的一個人,卻也不由得有點僥倖:虧得剛才沒跟陳太忠硬頂。要不現在可就難免尷尬了。
可是這麼一來。他對陳太忠是越來越好奇了,“太忠你真有這麼強地融資能力?”
“喂喂。明河,”高雲風不幹了。“我們自己都說了半天了,你把你的底兒也交一交嘛。大家可都是朋友來的。”
邵國立那一撥人裡。韋明河還真就只認識鄒珏,不過關係也一般。只是兩人都在青江刨食兒,倒是打過兩次交道。
至於韋主任憑什麼關係能要到錢。他就不肯說了,含含糊糊地轉移了話題。“這個南宮,跟著小孫混地。我就知道這一點……”
“小孫?”高雲風有點奇怪。側頭看一看陳太忠,“這又是誰家地?”
這個問題,韋明河卻是能回答他。別人家的事兒嘛。小孫不算厲害。可是她媽厲害。是的。小孫的外祖父是五五年授銜地某大將,她老爹現在也在部隊。肩膀上帶星——兩邊沒槓的星星。
說起來。小孫她母親雖是女人。活動能力卻是比幾個兄弟還強,反正一般的大老爺們兒也不可能跟女人認真,只要她出馬。很多地方很多人都得賣面子。
“帝都果然水深啊,”高雲風嘆一口氣心說這大將上面還有元帥呢不是?可是隻說小孫。就讓這目中無人的韋明河忌憚成這樣了。“還是下面瞎混個市委書記就不錯。”
韋明河也不想多說這些事兒。雖是陳某人幫他打了一次架。可兩邊畢竟不熟。說多了那就是交淺言深了,正在這時候,洗過澡換了衣服地伊麗莎白走了過來。
“對了太忠,這波斯貓怎麼回事啊?”雙方接觸一段時間了,韋主任倒也不說什麼姐姐之類的話了,“你們鳳凰這麼開明瞭?”
“贏來地,瞎玩兩天,”陳太忠笑著搖搖頭。少不得又將事情說了說。“……倒是那天鄒珏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