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是歡迎各種資金的,而正是因為有了副總理一句話。法國人終於能跟中國人談了。
可是這談來談去,馬上就兩年了,阿爾卡特甚至把亞太總部都搬到上海了,這個收購依舊沒有談下來,法國人的心裡。真的憋悶得夠嗆。
然而越是如此,他們越想拿下上海貝爾,而不是最初惦記的手機這一塊。這固然跟法國人好面的國民習性有關,可是中國手機市場兩巨頭獨領風騷。下面是幾個外國品牌支撐二線,再往下則是蜂擁而起的中國手機企業。
這個市場。他們已經欠好進入了,而上海貝爾生產的交換機,佔據了國內通訊市場絕大大都的骨幹網,局用機裡牢牢地數第一——效益絕對能夠包管。
這些就扯得遠了,繆加很是清楚的是,別看眼下在扯皮,若是沒有那個副總理頷首,阿爾卡特怕是連討價還價的機會都沒有,在中國做事,獲得政要人物的支援,是成功的保障。
法國有街壘政治的傳統,是充分強調民主自由的,遊行示威甚至爆發街頭戰爭,也屢見不鮮,而有意思的是,法國同時也是大政府結構,公務員極多,官僚主義很是嚴重,所以阿爾卡特的董事長額外明白,大政府的結構裡,官員的支援意味著什麼。
當他知道陳太忠能跟中國的一號領導掛上勾的時候,就不克不及不考慮某人今天的傳話,到底意味著什麼——難道,這就是中國最高層的亮相嗎?
固然,他的料想或許是毛病的,他可以賭一把,不過很顯然,萬一他沒有賭對,忽略了中國最高層的意願,那結果會是怎樣,也就不消再說了。
一個副總理能推動交流,而一號首長的一句話,足以左右阿爾卡特在中國的命運,繆加賭不起,思來想去之後,他只能將自己的底線報出去——要是這樣中國人都不克不及滿足的話,錯也就不在他了。
陳太忠不知道繆加的心歷路程,不過這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由於曲陽黃那邊協調得還算順利,他在湖濱小區居然荒唐到了凌晨四點,然後在睡了兩個小時之後,又精神奮起地玩了一陣回馬槍,權且看成晨練。
到了單位之後,他就給張愛國打個德律風,要他將曲陽黃酒的情況摸清楚,並且要及時報上來,他好採納相應的辦法——田立平想的一點都沒錯,陳太忠就算對劉滿倉再不滿。也不忍心看到鳳凰人遭受損失。
張愛國本就是耳聰目明之輩,他叔叔還是鳳凰賓館的老大,所以他很快將訊息刺探了出來,下午就報給了陳太忠。
鳳凰市參展的黃酒企業,一共有十家,除曲陽黃集團之外,還有五家企業也是曲陽的——其中的兩家,就是謝向南專門跟陳主任打過招呼,新成立的。
剩下的四家。就是鳳凰其他縣區的,所謂的曲陽黃,是指主產區在曲陽,可是這個工藝大家都熟悉,別說鳳凰了,連臨近的青旺,也有黃酒廠家。
只不過曲陽的水土特殊,純粹的曲陽黃,只能產自曲陽某一塊區域內,用的不是河水是泉水。老輩人早有這麼個說法,以前大家不怎麼以為然,現在曲陽黃紅了,老話重提,經專家鑑定,發現確實是那麼回事。
除曲陽黃集團。其他九家真的是八仙過海各有門路,不過張愛國探問到的訊息是,上午劉滿倉把這九家召集到一起,開了一個會。
會議的主旨就是,曲陽黃是曲陽的曲陽黃,是鳳凰的品牌,兄弟鬩於牆很正常,可是同時必須要共禦外侮,用直白的話來說就是——我們要建立一個價格聯盟。
這九家企業裡,有三家是給曲陽黃部分供貨的。是輸血者的角色,而其他家雖然各有來路,但論及身份,絕對比不上曲陽黃的根正苗紅——這年頭的奢侈品,講究的可不就是個血統嗎?更別說劉滿倉可是實實在在的國企領導。根本不是一般的雜魚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