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旋即沉著臉轉身而去。
這份人情送出去了,陳太忠也不管他什麼反應,有了這話就算齊活了,臧華要是還要懷恨在心,那“以德”之後他就不介意去“服人”了。
不過,等他驅車駛向湖濱小區的時候,終於回味過來一點東西:其實這次,凌洛並不是躺著中槍,那傢伙不過是想禍水東引,結果自己這邊有意無意地強調並不在意回款與否,壞掉了此人的算計,臧華最後,不過是看清楚了問題的根源而已。
想明白了這個問題,幸災樂禍的心思一去,陳太忠的心情就有點低落了,等到了家之後,又接到許純良的電話,說是他老爸那邊表示了,私相授受是不行的……嗯,你最好想個比較成熟的建議——還得是能繞過馬勉和潘劍屏的那種。
沒辦法,許主任這人還真是純良,從老爹那兒接收了什麼資訊,都哇啦哇啦地倒出來了,而且,他怕太忠跟自己黏糊,特意是跑到鳳凰以後,才打來的電話。
我做的事兒,就這麼不招人待見嗎?陳太忠眉頭微皺,不過,大家越是如此反應,反倒越堅定了他的信心——沒錯,阻力很大,但是沒有這些阻力,別人早就出成績了。
好吧,這麼說是有點市儈了……文明辦陳主任認為,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確實是任重道遠,但是大方向是正確的,所以他不會輕易屈服。
饒是這麼想,他心裡總是難免悻悻,擱了電話之後,發現已經六點二十了,可是家裡還是一個人都沒有,按理來說,這個時候劉望男就應該是在家的,而張馨也就該回來了。
劉望男不在家,倒也情有可原,她的心情不是很好,最近那個新華北報所在報系的媒體,時不時冒出一兩家來點評一下搶注域名事件。
就在昨天,他們已經開始討論到這種不道德的、不值得鼓勵的暴利交易,是不是該徵收額外的稅款了——當然,按馬小雅的說法,劉望男現在能塞錢過去的話,那就算討論同樣的話題,結論可以是隨意增減稅費,會影響政府信用。
今天該報系另一家報紙刊載的內容,就越發地不堪了,他們開始將矛頭對準易網公司了,說是這麼大個公司,怎麼能對這種侵權行為表示鼓勵呢?
在文章的末尾,記者表示,會繼續深度發掘此事的內幕,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這一下,不但劉望男不幹了,連荊紫菱也不幹了。
一直以來,她倆都是用一種平常心來對待該報系的挑釁的,雖然她們因此遭受到了一些攻擊和抹黑,但是……炒作嘛,本來也就該這樣,正面負面的新聞都要有,才能吸引眼球。
易網公司的名字,前一陣就被曝出來了,不過那是隻是被提及罷了,整整一個冤大頭或者“財大氣粗”的形象,但是現在,有人要置疑易網公司的動機,甚至要查證其資金來源了。
炒作是越火爆越好,但是負面形象得有個度,而荊紫菱的易網公司是要講究公眾形象的,一時間她就有點惱火了——我說,我們沒出錢打廣告啊,你們報道一下,也就完了吧?
她甚至打電話給陳太忠,微微地抱怨了一下,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劉望男今天心情不好,索性陪著丁小寧視察工地去了。
張馨那邊,則是另一種情況,張沛林要走的傳言甚囂塵上,資料部張經理是張總面前的紅人,有人因此刻意保持距離,卻也有人知道,張經理身後真正撐腰的,並不是張沛林,而是省內的某個權貴。
這權貴的威風,連張沛林都要買賬,那麼在這風雨飄搖之際,大家送上一份關心,豈不是妙事?所以最近張馨的飯局,不減反增。
像今天的飯局,就是張經理的頂頭上司鄧總邀請的,鄧總可是親眼見到過,資訊產業部下來的司長,由於言語間惹了張馨,都差一點被人逼得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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