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就是一一坐下,而這位子非常講究。皇上和皇后自然是坐在最上首,邊上坐著的是出席的妃子。而下面的位子,分為男女兩側,又以文武區分。
祁寒傲等武將是一邊,有職位高低坐下,文臣以丞相為首,一排坐下。女眷則是以公主等開口,祁若染坐的很靠前,之後的那些人祁雲夜沒關注。
可是,她蹙眉。她的位子,並不是和傅寒卿他們一起,而是安排在各個皇子的邊上,接下去才是裴晏他們,而後是那些新晉的青年才俊。
這樣的安排,不由得讓人多看幾眼,而她更是被無數道目光盯著。
誰也不知道,薄衾銘這麼安排的用意是何。
而凌慕揚與她隔了一個位子,她的邊上,坐著五皇子薄辰。
不再探究,祁雲夜坦然的坐下,一切才剛開始而已。
只是,看了眼身邊的五皇子,恰好,他也正看過來。兩人的視線一撞上,都是微微一愣。薄辰最先笑開,淡淡的說道,“祁王世子祁雲夜,這弋城的逆襲反戰,我可是聽聞不少,今日難得見到本人。”
十七歲的薄辰,在皇子中是年紀最小的,但是卻沉穩的讓人看不出究竟。尤其是一雙深邃的眼,似乎是無底深淵,這樣的寂靜沉穩,完全不符合年紀的表現。
大皇子薄榮淡然,二皇子薄蔚霸勢,四皇子薄彥冷嘯,而這五皇子,祁雲夜腦子裡一番思索,能想到形容的只有兩個字,內斂。
就是內斂,無論是氣質還是氣勢。絲毫看不出皇子的架勢,卻又無法讓人忽視。
她有些訝異,無論前世還是今生,從來沒見過五皇子,今晚是第一次見到。
而他的目光,不壓迫,但是卻不容忽視。
看了眼凌慕揚,祁雲夜突然覺得,這太子之爭,大皇子和二皇子或許還可以預計,這最後的難以預料恐怕是這個五皇子,深藏不露。
聽父親說,五皇子的背後勢力並不弱,而且,只是一直不出風頭,也無建樹,但是薄衾銘卻是難得誇獎他,少年聰穎。
恐怕是蟄伏猛獸,更加兇勇。
上面薄衾銘在講話,說的便是祁雲夜在弋城的一番動作,大肆誇獎,然後話鋒極劇的轉過來。
褒獎過後,便是封賞。
張顯拿著聖旨走出來,站在高高的臺階之上,“祁王世子祁雲夜上前聽封。”
“祁雲夜,入軍從營,不畏艱辛。而不以父輩之職,攜便而上。更在祁將軍受傷,軍中無首之際,任以大職,以少敵多,以寡擊眾,為天啟解決北夷騷亂,乃至成功讓其撤退。……”
終於,張顯將一長串的內容唸完,清了清嗓子,“朕甚至感懷,惜才若渴,特封祁雲夜為昭武將軍,正二品,同總兵職。”
譁然,全數的驚訝。
正二品,那是什麼樣的概念,那是一個士兵奮鬥一生都不可及其的官職。饒是祁寒傲,封為賀遠將軍,那也是跟隨薄衾銘打天下,而後出生入死在幾次戰役中建立的威望,而賀遠將軍,是正一品的官職。
但是,祁雲夜,只是一次弋城之戰,卻一下子被提升到正二品的官職。
封為昭武將軍不稀奇,但是這官職卻高的嚇人。
皇上再愛惜將才,也不該如此啊!
大臣們想不通,將士們有不滿。
幾個皇子各有心思,一句話也沒說。
祁寒傲卻已有些面色不好,尤其是坐在女眷當中的蕭雲月,臉色嘩的慘白。
對別人來說這是榮譽,但是對祁府,對祁雲夜,這就是枷鎖。牢牢束縛他們祁府的枷鎖,讓他們更加被推上風口浪尖。,進退不得。
尤其,在太子之爭之際,祁王府隱隱支援的是四皇子,這樣一來,更是讓局勢一片複雜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