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元白想了想：“夫子要是不嫌棄，可以跟元白住一個院子。”
李毓這個時候，也沒有別的辦法，也不想推脫，馬上天黑了，能找到一個地方住已經不錯了。
“那就打擾了，若是沒有什麼房間，我們都可以擠一擠的。”
李毓也想顧及自己還是不是夫子，什麼尊嚴，又不是讓人按在地上吃屎，這個時候也不用講尊嚴，做人不變通，吃虧的就是自己。
程元白走到李毓跟前：“夫子請。”
被程元白帶到一個馬車前，也幸虧她沒有問出口，是不是到地方了，要不然就丟臉了。
“夫子請上。”
李毓對著李堅和大牛叔看了一眼，大牛叔很識趣說：“修毓你跟這公子坐，我趕著牛車後面跟著。”
李毓第二次感受到夫子這個職業，給她帶來的便利了：“那就多謝元白你了。”
“夫子不用對學生客氣。”
馬車緩緩走動，李毓打量著裡面的裝修，比普通馬車精緻些，連窗戶都有懸浮的雕刻祥雲。
不知道是不是人太多，馬車行駛得非常慢，李毓有種自己下去走，馬車都追不上她的感覺。
“這幾日城裡都來了很多人，所以都是車水馬龍的，夫子可以多住幾天。”程元白一臉期待的樣子，看著微微含目的李毓。
李毓整理了一下衣服：“不用，今日之事多謝你。”
“夫子客氣了，能幫搶夫子的忙，是元白的榮幸。”
李毓這才開始打量自己的這個學生，雖然每天都在書院見到，也沒有多大的在意，今日之事，讓她感覺到程元白為人處世非常老成。
不一會外面吵吵鬧鬧，馬車也停下來了。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停了好一會都不動。
李毓和程元白都紛紛掀起車窗的簾子看外面，但是都是人擠人的場景，也看不出什麼名堂來。
程元白出聲問：“小栗子，外面怎麼回事？”
“公子，小栗子去檢視什麼情況了。”回話的並不是小栗子，而是一箇中年的人回答，這個人是程元白爹程五通的左右手王權。
程元白對著車簾外面道：“嗯。”
李毓閉目養神，早晚去到程元白的住所都無所謂，也不急在一時。
沒等一會外面就有一個討喜的聲音對著馬車裡面喊：“少爺，前面聽說一個女子，打死了一個偷兒，趕考的人實在太多了，也沒得繞道行，只能等官差過來處理，等官家的人來疏通才行。”
程元白有些無語，好不容易趕在自己在夫子面前刷一波好感，就硬生生被耽擱了。
程元白看著閉目養神的男人，也知道對方沒睡醒，畢竟前一刻他們在談話：“夫子可能要延誤一些時辰。”
李毓能蹭到住處，還能在馬車上等，就算等到天黑，她都樂意，但是她不能這樣表達，為了自己形象，她出口道：“無妨。”
程元白也跟著李毓閉目養神起來，順便對外說：“小栗子你先回去，讓人把客房打掃乾淨，順便跟管家說家裡來客人，讓他弄幾個好酒好菜招待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