搏一搏,萬一家中遇到不平事,別人一個手就把事件按下去了。
李毓想著想著,也不知道馬車行駛多遠了, 她也在這個時候停下來。
一群人都是沉醉於悲傷中,其他人看到他們這樣也不敢往前走。
王權看著哀嚎的人群,嘆了一口氣:“實在是對不住了,我們組織也沒想到今天會遇到這種事。”
總鏢頭還是通情達理的:“不關你們的事,這些歹人實在是猖狂,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對平民百姓動手。”
總鏢頭氣歸氣,但是以他的經驗,他還是能看得出對方是一般有權有勢的人,要不然也不會蒙著面,應該是怕被別人認出。
李毓沒有下去,因為給她一個同情的心,但是沒有給她同情的能力,就像她看到外面那悲慘的一幕又能怎樣?她又不能復活他們,反而讓她的心更難受。
李青洲心中也難受,卻也有很多疑問:“爹,您怎麼好像會武功?”
李毓有點無語,她自己現在表現的還不是很明確嗎?
李毓看著他們兩兄弟:“怎麼?是不是我在你奶的肚子裡面,踹了你奶幾下都要告訴你們?是不是要把出生的都要告訴你們?”
李毓一點都不想找藉口來搪塞他們,免得到時候一個藉口又一個藉口的說,都不知道圓什麼謊了,最好的辦法就是以......爹......壓.......人。
李青洲有點尷尬,他是有一點震驚,他從來都沒見過自己的父親用武功之類的,而且他印象裡面父親就是一個文弱的書生。
但是自己爹都這樣子說了,他一個當兒子的能說啥?
可能是爹以前跟別人學的吧,畢竟爹當年也科考過,路上結識了哪些俠客,學的。
李青書平常沉默寡言,現在終於像個孩子那樣,眼睛都是驚恐的,聲音都有點顫抖:“對我們怎麼辦?”
李毓搖頭:“不知道,看他們。”
李毓掀起車簾:“你們都下去看看吧,日後你們要是趕考遇到這種情況,記得保命。”
李青書和李青洲有些害怕,兩人手牽手下馬車。
看著往日精神抖擻的男人,很多都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嘴唇發紫,毫無血色,滿身都是鮮血。
去別的血腥味伴隨著悠悠的風,吹進他們鼻子裡面,聽著活著的人在咒罵剛剛那些下手狠的人,兩人心中都不是滋味。
他們暗自發誓一定要考取功名,給這世間的苦命人一個公道,但是是連誰動的手他們都不知道。
談何公道呢?
李毓閉目養神,也在穩住自己的腿,不讓自己太抖得太厲害。
眯了一會,李毓聽到王權的聲音:“先生,我們決定現在找個陰涼的地方歇息, 等到明天再走,先生意下如何?”
李毓自然不想趕著去送死:“嗯,我沒什麼意見。”
不一會,李青洲和李青書兩兄弟就上馬車,馬車開始行駛。
李毓肉眼能看到兩兄弟眼睛都是紅的,李毓沒去問為什麼,因為這個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再去問為什麼哭,會讓人覺得她好傻逼。
所以李毓繼續閉目養神,運用自己的內功心法:“書本拿出來看,免得晚上做惡夢。”
不是她冷血,現在的這個情況就算她悲痛欲絕,又能改變什麼?再說了,也不是自己的親人,人的悲歡離合,是不一樣的。
他們往回走了一段時間後,找到了一處非常陰涼的地方,靠近樹林。
李毓下了馬車,看到隊伍裡面少了很多人,而且那些屍體也不見了,估計是被同行的人安排送回去,講究一個入土為安。
張珩面無血色的下來,程元白也好不到哪裡去,小栗子的臉色也嚇得泛白,扶著程元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