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心裡想什麼了,估計就是讓自己不要看到大丫她。
李毓把雞籠和鴨籠放在地下,把背上的筐放在地下,起來的時候,看著面黃肌瘦的幾個侄女:“這是青草丫頭吧,瞧著眼熟。”
大丫緊張道:“是,是青草。”
李毓揉了揉青草的腦袋,看著旁邊也有一個小女孩:“這也是你的孩子?”
關鍵是大丫很久沒有回孃家了,眼前小的也沒有多大,李毓的記憶裡面沒有這個孩子的身影。
“是....是。”
“叫什麼名字?”李毓也摸了摸那小丫頭的腦袋,溫柔問。
“叫....叫青藤。”大丫有點不自在:“青藤她還....還不會說話。”
小丫頭被摸了腦袋,連忙跑到大丫身邊,抱著大丫的腳,眼睛都不敢去看李毓。
“你給起的嗎?”
“恩。”
李毓聽著她們的名字,不算什麼好名,但是生命力都很頑強,青草,青藤,但是李毓感覺到了這些名字期盼的背後心酸:“是好名字。”
大丫被誇,感覺耳朵熱熱的,但是,心中還是有些惶恐,也敢去看自己的二叔。
李毓看著她的肚子:“懷了?幾月了。”
“八個多月了。”大丫摸了摸肚子,眼裡帶著些慈祥。
“那就是快生了?生的時候,給家裡傳個信兒。”李毓看著大丫唯唯諾諾的樣子,有點心疼,只可惜遇到一個沒用的爹,一個腦子都是水的孃親。
“哦。”大丫不敢答應,只是輕輕哦了一聲,要是再生個女兒,她連夫家門都進不去。
婆婆說了,她在生不出,就滾到雞欄那邊睡,帶著兩個賠錢貨一起,不下蛋的母雞和不下蛋的雞住一堆正好。
她護不住兩個女兒,連自己過得都跟狗一樣,也許狗都過得比她還要好。
李毓也沒有說話,她抱起了小虎子,李小蓮看著地上的物品,等著牛車出發。
等了一會,牛車快出發了,旁邊就有一個肥胖的婦人罵罵咧咧:“你是個死人啊,愣住幹嘛?不把東西放上車?都要走了。”
李毓看向婦人那,那婦人是罵大丫的,有點記憶,好像是大丫的婆婆。
大丫好像習慣了那樣,低下頭一句不說,抱著東西上馬車,也不知道買了什麼,看起來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