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他,榜上有沒有他。
但是,她作為夫子,是不能提前透露訊息的。
張荷牽著小虎子在門口等,李小蓮早就跑到村口看有沒官差了,現在估計跟在官差身後。
李母一改往日的病態,站在門口緊張看著大路,李父則坐在裡面,裝作沉穩的樣子。
一向鬧騰的劉氏,也穿了自己最好看的衣服,笑著在旁邊跟她熟悉的嬸子瞎聊著,心不在焉,一邊聊,一邊看著大路。
李財和李天澤也很緊張,但是他們都沒有大廳,萬一沒有中,就有點尷尬了,還不如在屋裡等著,畢竟他們的院門口都是婦人。
李堅也換上了新衣坐在廳裡面等著,要不是門口那麼多婦人,他都拿椅子在門口等著了。
瞬間,大家都聽到銅鑼的聲音,一聲接著一聲,大家心中泛起了漣漪。
敲鑼的聲音由遠到近,李建成笑眯眯帶著人道:“這裡,就是這裡。”
李堅和李父連忙走出來,李財和李天澤也從屋裡面走出來了,兩人臉色都有喜色。
官差笑眯眯道:“這可是,上李村考子李政州的家?”
劉氏的臉都誇了,不是自己兒子:“不是不是,他叫李財。”
劉氏厭惡自己大兒子的這個名字,她一直想的是自己兩個兒子,一個叫李財,一個叫李天澤,她打死都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瞞著自己,要了那個她幾年前她最不喜歡的人,幫忙起的不討喜的名字。
李建成愣住了:“是啊,我沒記錯啊,財兒學名就是這個。”
李財連忙上前,對著官差道:“官差大人,學生的學名正是李政州。”
官差沒碰到這樣的事,一個說是一個說不是,到底是不是:“你聽著,我要找到的是李政州,你們一個說是,一個說不是,你有何證明你是榜子李政州?”
李建成見官差這樣,怕出了事端,連忙跑去找李毓。
“這.....”
李毓本來坐得很舒坦,特然被跑進來的李建成扯起來了。
沒錯,扯起來了。
她都能聽見她的咯吱窩的脆骨聲:“不是,堂伯,您這是作甚。”
李建成硬拉著李毓,一邊走一邊道:“你嫂子,又鬧出了些事。”
李毓臉色有些沉,她都聽到報喜的聲音了,按理說應該全家歡喜的啊,這能出什麼事?李毓想了一路都想不出所以然。
李毓到的時候,報喜的官差拿著李家的戶籍,和族譜看了又看:“既然,是叫李政州,怎麼有人說不是?”
李父拱手附小道:“無知婦人,啥也不懂。”
李父把手上的荷包遞給報喜的官差:“給幾位差爺喝喝茶的。”
官差掂量了下錢袋子,就能估摸出裡面都是銅板,也就是二十來文錢,也不夠他們點個菜,來這一趟,還耽擱時間,官差臉色不悅,也沒有說把錢給回去。
“咱們哥幾個來一趟也不容易,跑了一天,口乾舌燥的。”意思很明確,錢不夠他們喝茶。
他們本來就指望今日跑報喜,多領幾分錢,在這裡耽擱了時間了,自己的同僚肯定比自己跑多了一單,領多了一份錢,他自然不太樂意,看著這群沒眼色的,還杵在那,傻傻的。
李毓一聽就是聽出對方的意思了,畢竟名師值用來長腦子了,自己大哥和爹,自己肯定要出去解圍的,無論誰惹的禍,要不然她能被編排死。
李毓拿著本來給幫李青鈺準備報喜的荷包,塞在那說話的官差手裡,哪怕這個官差做的不妥當,她也不能去罵人家:“這位差爺,我是這條村的舉人老爺,若有人做事不妥,請差爺看在我的面子上,抹了這事。”說完,李毓把荷包塞進官差的手裡。
官差聽到對方居然是舉人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