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傷口也變得更疼了。
到了晚上八點,迎來了對他的心臟最有攻擊力的電話。
蕭楊的聲音非常慌張:“齊大哥,你知道蕭厲去哪裡了嗎?”
“怎麼了?”靠在沙發上養傷的齊修遠跳起來,差點扭到腰。
“他……他今天把好多錢都轉移到我名下了……”蕭楊的聲音開始發抖,“好多錢……簡直就,就是他所有的財產吧……我給他打電話也沒人接,也不知道怎麼找他……”
“你先冷靜!”齊修遠扶著腰說,“他比較親近的那些手下,什麼林子之類的,你有他們的電話嗎?”
“沒有。我怎麼會有他們的電話!”蕭楊的語速變快了,“蕭厲給過我兩個電話說有急事找不到他可以找那兩個人,可我怎麼會存這種人的電話!可是我現在……我……今天他送我回家的時候,還摸了摸我的頭……他好久不敢摸我的頭了……”他的聲音低下去,“齊大哥,你說他是不是去找韓嘉了?”
齊修遠沉默片刻,問:“蕭楊,你真的不知道韓嘉在哪裡嗎?”
“我知道,我聽那個大鬼說起過。”蕭楊低低地說,“我跟蕭厲說不知道,就是怕他跑去又跟別人槓上。可是他還是不聲不響就不見了……”
“他在哪兒?”齊修遠嘆口氣,“告訴我,我來想想辦法。”
合上電話,齊修遠在屋子裡面走了走,發現自己這兩天連累帶傷的,狀態很差。於是坐在沙發上拿起手機,皺著眉頭盯了好一會兒,才翻到要撥打的那個名字。
齊素素端著一小碗酸奶從廚房出來,一邊吃一邊好奇地說:“哥,給誰打電話要考慮那麼久啊?”
齊修遠按下通話鍵,在對方接通之前回答素素的問題說。
“一個決不能求他幫忙的人。”
“哦,那你打電話給他幹嘛?”
“求他幫忙。”
嘩啦!
冰冷的水夾雜著細小的冰塊兜頭澆了下來,韓嘉被刺激地哆嗦了一下,神智昏昏沉沉的,似乎聽到旁邊有人說話。
“別弄死了,東爺就是毀在這小子手上,且得留著解氣呢。”
“大哥放心吧,保管他想死都死不了。”
“恩。”有人走到他身邊,用腳尖轉過他的臉,“再多衝兩遍,真他媽髒,回頭再攪了東爺的興致。”
冷水再次澆下,韓嘉努力地蜷起來,逃避著那種刺骨的寒意。
寒冷使他恢復了一部分知覺,肩膀因為長時間的扭曲而傳來針刺般的痠麻感,下半身和腹部傳來一陣陣抽筋似的疼痛,全身上下都有一種割裂般的痛感。
距離上次被道具貫穿有多長時間了,十分鐘?或者幾個小時?韓嘉無聲地呻吟著,他已經完全沒有時間的概念了,或許已經過了好幾天了?他所知道的,就是這具身體被慘無人道地毒打、虐待、□了很久。
是的,隨著冷水再次澆下,他慢慢想起來,那些殘忍的侵 犯、撕裂般的疼痛,還有那張令人作嘔的臉上所呈現出的惡意地嘲弄,和兇狠的動作裡體現出的報復的快意。
“小嘉寶貝兒,你不是最愛東爺這根嗎?”
“上了東爺的床還敢騙東爺?沒想過東爺還能活著回來找你吧?”
“李時青已經賣了你了,蕭厲連個屁也不敢放,你這輩子就讓東爺慢慢操吧。”
然後是什麼?沾了水打在身上的鞭子?一刀一刀劃過肌膚的匕首?還是那些令人不寒而慄的道具……
韓嘉覺得從骨頭裡面發著冷,又覺得胃裡一陣滾燙,好像要把他的內臟都煮沸一般地燙熱。
有人過來架住他的肩膀,還有人抬起他的腿,他好像被人移動著。
顛簸起伏中,他覺得一團黑暗正在慢慢包圍他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