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驚雷卻覺得躁熱難擋,那滋味既陌生又熟悉,直將他折磨得面紅心跳。
強忍了一會兒,他終於開口說:“算了,別彈了。”
見他縮在陰影裡,看不清他的模樣,公孫筠秀連忙起身走近,關心道:“困了嗎?”
沒有抬頭,陸驚雷牽起她的手,貼在自己頰邊。清涼的感覺瞬間緩解了頰上的滾燙,讓他舒服得直想嘆息。
“大軍已經到巴託了,明天出發攻打烏蘭。”親了親她的手背,陸驚雷如是說。
作者有話要說:
☆、十指通靈
烏蘭是大邱國都,大王子此次誓要踏平整個大邱。
“這種天氣出徵?”
訊息來得太突然,公孫筠秀連害羞都忘了,投向陸驚雷的眼神全是憂慮。
“就是這種天氣才好,他們沒防備,我們才能搶著機會。”
大王子決定之前已經仔細地考慮過全域性,所以陸驚雷信心十足。
公孫筠秀卻沒有辦法止住擔心,“這次非你不可嗎?你的傷還沒有全好……”
“不礙事了。”
行軍打仗受個傷是家常便飯,陸驚雷雖然沒有徹底痊癒,但此時領軍已不成問題。
“可是……”
“真的不礙事了,不信我證明給你看。”
原本沉重的談話在陸驚雷將公孫筠秀扯翻在床上的一瞬變了質。
身體被他壓著,雙手被他擒著,公孫筠秀慌得像驚了狼的野兔子,陸驚雷也不遜於猛狼一匹,撲上去就直接把獵物咬進嘴裡。
算起來,他已經忍得太久了。
雖然這些天幾乎與公孫筠秀朝夕相處,但身上傷勢未愈,擔心因小失大,他一直不敢造次。再加上公孫筠秀防備得厲害,想來心裡還存著疙瘩沒有解開,陸驚雷也不想把她逼得太狠。
不過,此一時彼一時。明天他就要走了,往後說不定三五個月都見不上。想他吃了二十年“素”,才剛剛嚐到“葷腥”滋味,正是欲罷不能的時候,不吃飽了再走怎麼對得起自己?
流連在公孫筠秀的唇齒間,陸驚雷只覺飢餓難耐,恨不能將她囫圇吞下。
面對他忽如其來的急切,公孫筠秀雖然吃驚,但也不是不能理解。她知道再度委身陸驚雷是遲早的事,只是一直抱著躲得過初一就想再躲十五的心思,總覺得自己還能僥倖避上一段時間。
縱使現在能與陸驚雷平靜相處,但那段屈辱的記憶並未走遠。她也許原諒了他,卻沒有辦法在如此短的時間裡癒合被他刻劃的傷痕。內心的矛盾與糾結掩埋不住,一一忠實地反映在她的臉上。
陸驚雷吻得陶醉,直到舌尖嚐到鹹鹹的滋味,才發現她已經恐懼得落下淚來。
猶豫了片刻,他終於收回了已經鑽入她衣襟深處的大手,強迫自己不去留戀指尖的細膩與微溫。
“這麼怕我?”
改用手背輕輕磨蹭她的臉頰,陸驚雷的聲音微微透著沙啞,以及深重的無奈。
公孫筠秀眼淚汪汪地看著他,倔強的不願回答。
“不是說好要重頭來過嗎?”陸驚雷不鬱,埋首在她頸邊。
實在說不出過一段時間之類的話,公孫筠秀咬著唇,繼續沉默。
“可是我明天就要出征了。”長長地嘆了口氣,陸驚雷的語調變得有些哀怨:“大邱人狠著呢,也不知道這次去了,能不能活著回來。”
“你剛剛……”不是還很有信心嗎?
公孫筠秀的眉頭不由自主地蹙起,懷疑陸驚雷這是在改用懷柔手段哄騙於她。
果然,陸驚雷開始循循誘導:“要是我回不來了,這就是我們最後一次在一起了。”
“你不是說,為了和我一生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