廂。
故意忽略了一眼詫異滿眼放光的趙子歆。
*
我和楊醒走在城市廣場的步行街上。
慢慢地走,冷風呼呼的,但也難得享受這份喧囂中的寧靜。
漸漸的,我的目光鎖定在冷風中一位流浪歌身上。
他拉著小提琴,琴聲悠揚。
《卡農》。
小提琴版《卡農》。
我慢慢的停下了腳步,駐足聆聽。楊醒本來比我快半步,看我停下,他也跟著停下腳步。他沒有說話,但我也不知道他在不在聽。
我一直很喜歡聽卡農,不管是鋼琴獨奏,還是小提琴獨奏,這個旋律伴隨了高中的每個課間。
直到從小學鋼琴的趙子歆告訴我,卡農不是歌名,原意為規律,是一種曲式的名稱,這種曲式的特徵是間斷數音節不停重複同一段樂曲。
我自是聽不懂專業術語。但我依舊很喜歡卡農。
這種重複反轉的曲調,只為在訴說。
就像一個人的出生,長大,成功,挫折,反思,領悟,釋然。
也像兩個人的相遇,試探,交往,戀愛,吵架,反思,和好,相伴一生。
一曲落盡。
我才慢慢回過神。
我微微抬著頭,喃喃的說:“終於結束了。”
“可不結束了,再不結束,鼻涕都要凍出來了。”楊醒嘀咕。
我輕笑,“怎麼,是在抱怨我嘍。”
楊醒作勢咳了一咳,“不敢。”
我被楊醒的樣子逗笑了,大氣凜然,小手一揮。
“走、走、走,我請你去吃冰激凌,暖身子去!!”
我領著楊醒進了步行街上一家冰淇淋店。
芭琪義大利手工冰淇淋。
“大冬天的吃冷飲,不好吧,尤其你們女孩子。”
“要不,我們去別的地方,你不是無辣不歡嘛,我們去吃地道重慶火鍋?”他又說。
我挑著自己鍾愛的口味,樂此不彼,眼睛都在發光。可是身旁的楊醒,一反常態,變身話嘮,像個小蜜蜂,嗡嗡嗡說話。
“喂,楊醒,你怎麼像我老爸一樣囉嗦,快說,是不是更年期到了?”我打趣道。
楊醒抿抿嘴,總算是不說話。
“你喜歡什麼口味的?”我問。
“隨意,我沒什麼講究。”
“那就和我一樣嘍,招牌芭琪,獼猴桃和草莓的搭配,忍不住給個贊。”
當我把三球搭配脆皮甜筒遞到楊醒手裡,他嘀咕了下:“好醜,像個稻草人。”
我自然是不理他的話,我開心的享受味蕾的美妙。
上帝為女孩子創造了冰淇淋,因為所有的女孩都鍾情甜蜜。
一口,一口,慢慢融化的感覺,可以讓人忘記悲傷,整個人都會開心。
怪不得呢,哈根達斯的標語,愛她,就請她吃哈根達斯。
*
回到家,我才看到了趙子歆的簡訊。
——“我沒記錯,他是於加加婚禮伴郎,小樣,你倆什麼時候勾搭上的?”
一點也不意外。
我就知道,趙子歆會事後審問。
我回復:“他是我的相親物件。”
趙子歆:“哇!那會我就發現他這麼個苗苗了,安久,大膽不客氣的上了他!”
我一聲嘆息,回覆:“順其自然”
是的,我只能順其自然。
對於所有類似感情的東西,我向來隨緣。
2月16號
在馬年最後的第三天,我家來了一隻“羊”。
其實它不是一隻羊,而是一隻薩摩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