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世子以往真是太寵著你了,寵得你一身的毛病,連自己幾斤幾兩都不知道了!”
“蕭恆,你用我父兄的性命,和侯府上下一百多口的性命脅迫我,就算得到了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蕭恆拳頭捏的咯吱咯吱響,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本世子只要你的人。”話落便甩袖離去,再也不聽身後清顏誅心之言。
清顏追到門口,手扶著門框,望著蕭恆的背影喊道,“你說會保護我一世周全,如今傷害我的卻也是你!”
話音落,蕭恆腳步頓住,深邃的瞳眸之中傷痛轉瞬即逝,他拳頭緊握,冷冷開口道,“你不需要!”話罷抬腳便離開了。
她望著蕭恆遠去的背影,回憶著他絕情的話語,一滴淚自眼角滑落,口中輕聲呢喃,“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知不知?!蕭恆……你究竟知不知道?”
永安侯回到侯府,就讓三太太立刻上門,退掉鎮南將軍府的婚事。
鎮南將軍夫人早就有解除婚約之意,只是苦於自己兒子執念太深,恐傷了母子情分,如今永安侯府主動解除婚約,正中她下懷,她沒有知會楚子爍,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由於事出突然,清顏的定親信物還一直在老夫人手上,沒有機會給清顏,三太太帶著定親信物直接登門退掉了親事,拿到了退婚書,方回府將鎮南將軍府抬來的聘禮送回。
直到送回了聘禮,楚子爍才知道與清顏的婚事作罷了,他滿心的不甘,只是他再如何,鎮南將軍夫人也不再理會了。
翌日,一大早太陽公公便爬了上來,熱情的擁抱著大地,上朝的大臣們一個個的形色匆匆,誰也不願意在大太陽下多曬上一刻鐘。
昨日蕭恆安排好行宮事宜,並未進宮覆命,是以他今日也來上朝了。
孝安帝看著下首面色冷峻的蕭恆,氣得胸口疼,蕭恆昨日回京也沒給個交代,劫花轎之事,氣得母后差點都犯病了,他可好今日上朝依舊沒提,這是要氣死朕。
思及此,孝安帝一臉的無奈,聲音威嚴率先開口問道,“恆兒,行宮之事可安排妥當了?”
蕭恆依舊面無表情,拱手回道,“都安排好了。”
一瞬的寂靜之後,言官鄭御史說話了,“啟稟陛下,當日瑾親王世子在迎親途中,劫走永安侯府三姑娘之事,在京都傳的沸沸揚揚,在百姓之中造成極其惡劣的影響,若不重懲,日後百姓有樣學樣,陛下何以治國?”
孝安帝擰著眉毛,賞了鄭御史一個你懂朕的眼神,隨即便開口問道,“恆兒,你這麼衝動行事,將皇家顏面至於何地?”
真是困了有人送枕頭,渴了有人遞茶,蕭恆剛要請旨賜婚,便有言官彈劾。
他也賞了鄭御史一記你懂事的眼神,賞的鄭御史一臉的懵逼,下一瞬蕭恆便開口道,“臣自知所為之事有悖朝綱,且於皇家聲譽有礙,臣請陛下將永安侯府林清顏,賜婚給臣做世子妃,以示負責。”
至此鄭御史才明白蕭恆眸中深意,再抬頭一望上首的孝安帝,就見孝安帝一臉,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的表情,說好的讚賞呢?怎麼一下就峰迴路轉,自己掉坑裡了?世子爺再蓋上土,皇上踩兩腳!
孝安帝輕咳一聲,正了正神色,威嚴的聲音響起,“永安侯府三姑娘,區區一介庶女,而且還嫁過人,怎麼能為你的正妃呢?這件事太后是不會同意的。”
蕭恆似是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他道,“皇祖母那邊恆兒去說,請皇伯伯下旨。”
孝安帝眉頭皺得緊緊的,深邃的眸光中帶著抹嫌惡,當然他嫌惡的不是蕭恆,而是清顏,他道,“永安侯何在?”
永安侯從大臣中站了出來,顫巍巍的聲音響起,“臣在!”
“你可願意將女兒嫁給瑾親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