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陷入僵局。
天色擦黑時,秦大老爺等男子回來了。
錢友蘭命人將事情告知了他們,請他們主持公道。
秦大老爺一聽就是妻子找茬,可是畢竟錢友梅在場,就想大事化小,避免家醜外揚,好一番說項。
錢友梅姐妹兩個才不吃這套,說秦府要是拿不出個章程,那就不妨報官。謀害秦夫人的罪名,她們可擔不起,這就不是能息事寧人的事兒。
正鬧著,襲朗帶著十名護衛到了秦府,簡單詢問幾句,直接讓人把秦明宇手下的頭領喚到面前,吩咐他儘快詢問秦夫人、錢友蘭房裡的下人,查清此事——代替秦明宇發話了。
那頭領真就對他言聽計從,當即照辦。
襲朗對秦大老爺和秦夫人道:“我三嫂姐妹兩個,今日我接到襲府去,儘快給我個說法。此刻,煩請秦夫人送我三嫂、秦六奶奶到二門外。”
錢友梅說到這兒的時候,忍不住笑,“那會兒也不知道他心裡為什麼事惱火著,冷著臉,那眼神兒跟冷箭似的,秦大老爺和秦夫人像是都怕了,連連點頭,乖乖照辦了。”
香芷旋心裡卻清楚為何,也忍不住笑了。
錢友梅繼續道:“回來的路上,我問過友蘭了,她說既是接手了內宅事宜,秦夫人的一舉一動她豈會不知,讓我只管放心。”
錢友蘭有防備,襲朗介入此事純屬碰巧,可到底是介入了。這樣看來,秦夫人日後怕是更不好過。
自尋煩惱的人,到最後的煩惱怕是比誰都要多。
“沒什麼事就好了。”香芷旋道,“你也累了整日,回房早些歇息。小黃跟眯眯今夜就留在我這兒吧,我讓紫蘇照看著眯眯呢。”
錢友梅點頭,緊緊地握了握香芷旋的手,“安哥兒有福了,有你這樣一個嬸嬸。”事情不大,可最見人心的,恰恰就是平日裡這些小事。
“一家人嘛。”香芷旋一笑置之。
襲朗今日趕在妻子歇下之前就回來了,洗漱之後,一同歇下。
他將她鬆鬆地圈在懷裡,柔聲叮囑:“要是我不在家的時候,你睡前要找個人在一旁看著——時不時就趴著睡的毛病,一定要扳過來。”
香芷旋笑著點頭,“我曉得。”又問起錢友蘭的事兒,“你那會兒到底是怎麼想的?”
他實話實說,“一聽這種事就嫌煩,三嫂從頭看到尾,自然要給她二妹撐腰,我就順勢幫她走個過場,總比讓錢家出面鬧起來要好。秦家老太爺回府之後,自會給個說法。睡吧。”
香芷旋放下心來,很快睡著了。
一大早,襲朗起身時,沒讓她察覺。他洗漱之後,去後園看了看。
白貓可憐兮兮的蜷縮著身形,睡在鋪著軟墊子的地上。大黃貓眯著眼睛,趴在它近前。
這一幕,讓他也動容。他用下巴點了點大黃貓,問紫蘇:“一直這樣?”
“嗯。”紫蘇點頭,語氣透著點兒趕上,“中途喝了點兒水,吃了點兒東西,一直這樣。”
“沒事了吧?”這句,是問白貓。
“沒事了。”紫蘇語宣告快了一些,“要是沒了生機,身子會發僵發直。這會兒蜷縮著,是太難受了。”
襲朗頷首,這才回房用飯,出門時吩咐趙賀:“賞紫蘇二十兩銀子。”
趙賀自是明白,這是獎勵紫蘇照看白貓、免卻安哥兒一段傷心事的功勞,笑著稱是。
襲朗到了外院,一名小廝上前來稟:“秦六爺早來了,管家將他請到了您的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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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霞映紅了西方天際,夕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