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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色年華”的背後,是男人對“被侮辱與被損害”的女人群落一往情深的愛,這種深愛也獲得了眾妓女們同樣的回應。影片最後,幾個街頭妓女你一言我一語地講完了小路易的故事,那崇敬與柔情就像宮女們在談論皇帝。夜已深了,仍然沒有客人來,她們轉身結伴朝回家的路走去,落寞的身影消失在幽深的夜色裡。

尊重妓女,其實也是尊重人類文明的一些基本規則。在影片《未被饒恕》的結尾,老牛仔伊斯特伍德騎馬挎槍走過黑暗的小鎮,他對著空曠的雨夜威脅說:如果再有人不尊重妓女,他會回來照舊殺無赦。伊斯特伍德的宣言裡,閃爍著人人平等的光輝。當我寫這些文字時,報紙報道了獲得2001年諾貝爾文學獎的作家奈保爾的一番驚世之言,奈保爾坦承,由於忙於工作,他無暇去追求更體面的情婦,他只有常常在妓女的懷中尋求慰藉。他說:“我無法去追求其他的女人,因為這耗費時間。如果你想引誘一個女人,如果你的婚姻在各方面都不如意,你就無法決定這樣去追求,這需要很多天,很多星期的時間,這等於是放棄事業。”他說他最要感謝的是妓女,“因為在我最孤寂和需要的時候,她們給了我最無私的安慰”。

我讚賞奈保爾的真率,但他對待妓女仍只侷限在肉體滿足的簡單行為中,也只是身交,而未至心交的境界。事實上,我更佩服的是那些最終與曾經的妓女白頭偕老的人,比如蔡鍔將軍、潘玉良的丈夫等等,我想,他們才真正是超越了世俗,“脫離了低階趣味”。

自願與被迫(1)

基斯洛夫斯基在他的“三色”之《藍》中,出現了幾句關於妓女職業的對話,女主角朱麗葉問她的鄰居—一位從不穿內褲的年輕妓女,為何要操皮肉生涯,那妓女簡潔而由衷地回答:“我喜歡。”

19世紀的不少小說中,寫到妓女之所以操皮肉生涯多將矛頭指向社會的不公、貧富懸殊,或者因被輕薄男子始亂終棄而報復某個男人或者所有男人。比如,托爾斯泰在長篇小說《復活》裡,將女主角淪落成妓女的直接誘因歸結為遭受了貴族男子的強Jian,認為是上流社會的無恥男人強Jian或誘姦底層的女性才迫使她們去賣淫。後來,有學者發現這也是有失偏頗的成見,有不少妓女的從業起因是為了建立實用的社會關係,比如從下層階級爬入上流社會等等。再後來,有學者進一步認為,無論動機如何,妓女大多是自願從事的,而且往往把其當做一個比一般職業要輕鬆的職業。據德國人愛德華·博克斯編著的《歐洲風化史》中說,1920年調查歐洲的入獄的妓女,發現其中42%的人堅持說,當妓女完全是自己主動自願的選擇。

就像有千奇百怪的愛情一樣,妓女的生活起因也是千奇百怪的,被迫只是其中的淵源之一。老輩人為了一種道德需求,更願意相信那些妓女是水深火熱的生活所迫。陳果的《榴蓮飄飄》和《香港有個好萊塢》都是當代妓女題材的上乘之作。在陳果的影像裡,不管是明是暗,那些風塵女子雖有弱勢群體的無奈成分,但更多的是把這種行當視為一種簡潔省力的生財之道。陳果的成功並不艱深,他只是實事求是地表現了這一群體的生存狀態。

對妓女生活的好奇甚至渴望嘗試,是不少電影喜歡錶現的主題。最典型也是影響最大的要屬西班牙大導演布努埃爾執導的《白晝美人》(Belle de Jour)了。這部由法國老牌美女凱瑟琳·德諾芙主演的影片我心儀已久。早在沒看影片前,就見過我國不少報刊的評論,最有代表性的觀點是“對資產階級腐朽和病態的生活方式進行了深刻的揭露和批判”,待到看了影片,深為那些大而無當的評論失笑。

從一般的中國倫理道德的角度去看《白晝美人》,實在有些匪夷所思:漂亮的女主角新婚不久,丈夫是個事業有成的醫生,夫婦彼此深愛,相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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