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們倆是怎麼了,不過我清楚,領導她是個特別好的姑娘……”
夏未嵐立在窄窄的樓道,垂著眼眸。
“我也不是說你不好。我知道,你也是個特別好的人。外科那麼多大夫,也有家勢好的,但都跟你不一樣,明哲保身,得過且過,這種人滿街都是。可你不一樣,你能冒險答應找主任給白惠她爸爸做手術,裡頭多少不容易,我能理解。”王曉武站在她的下方,仰頭望著眼前的女人道:“我的意思是吧…。。”
“我的意思是,你們倆都是挺好的人,鬧成這樣肯定你倆都不想。你倆之間的事兒,看樣子情形也挺複雜的,一時半會兒問題也解決不了。你弄成這樣別把你也弄的住院去了,得不償失嘛。你跟我先回去吧。”王曉武說完了。
夏未嵐沒有說話,低著頭。
王曉武一瞬間心裡特別不是滋味,往上走了一個臺階,擠得的難受的樓道里,他還是看清了,旁邊的女人強忍著眼淚,肩膀在微微發顫。
王曉武泛出了心疼。
“你要是想哭,就哭一會兒吧,忍著太難受。”年輕的男人勸了。
夏未嵐靠著樓道髒兮兮的欄杆,一點點矮下去,手指揉亂了額前的髮絲,坐在樓道上,掉了雨一般的眼淚。
“我想等她…。。”捂著嘴,夏未嵐的聲音嗚咽。
王曉武站在一邊,想了想,坐在她旁邊,吸口氣肩伸了一直胳膊去摟夏未嵐的肩膀:“我知道,你喜歡她,有些事兒誰都不想。”
外頭的雨下的沒完沒了,不知道還要下多久。王曉武心硬了硬,還是用了蠻力,強行把夏未嵐拉起來,把她從樓道上踉蹌著拽下去,打了傘把她塞上了一輛出租,讓司機開著車回醫院。
天色陰晦,八月已經過了,九月也快過了,時間偷著偷著就都過了。
醫院裡人滿為患,掛針的又多了一層。
現在的人怎麼這麼脆弱,下兩天雨就病的要掛一個周針。
擱在古代,都這個身體素質,又沒有抗生素,那人類不就早就滅絕了嗎?
可人的平均壽命是在長沒有錯。
那到底是人進化了,還是退化了?
鬧不清了。
“我陪著你?”王曉武拉著夏未嵐的袖子一直到電梯口才鬆手的。再不鬆手,被人撞見了,還以為他綁架了夏未嵐。
“不用了,你忙吧。”夏未嵐答的很淡,也沒有生王曉武強行拉扯她的氣。
王曉武沒有輒兒了。
他抓了一路的人,其實是一股煙,看著是白色的,抓一把就散,怎麼抓都會從指縫裡溜走。
“那你沒事兒吧?”王曉武還是擔心。
“我沒事兒。”夏未嵐抿了嘴唇,臉上淚痕已經在車上被王曉武
抹掉了,只餘眼角還是紅色,聲音夾雜一點鼻音:“你忙吧,我不打擾你了。”
王曉武是在十二樓樓的道里和夏未嵐分開的。
心裡瑟瑟的不是味道。
他一個大男人,給倆個姑娘鬧魔怔了,倆個姑娘還都不喜歡他。
多造孽的事兒。
他倒寧願倆個姑娘都喜歡他,他統統心疼起來,一個都不準哭。
可是,這也不可能啊!姑娘們不是都喜歡從一而終的嗎?
小五鬱悶。
……。
辦公室裡也涼了一層,雨下的桌子上的檔案都有些潮。
夏未嵐很少有這樣不修邊幅的時候,頭髮散亂,衣服不整潔。坐在辦公椅上,愣愣看著一桌子檔案報告,好一會兒才想起來去辦公室衣櫃拿件乾淨上衣換上。
手機響的時候,她從包裡把它取出來。
習秋彤給她打電話的可能性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