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我你咋了。”王曉武答了。
“好好工作,各司其職有什麼不對。我是護士,護士只是一份工作,我又不是陪聊的,說多了越說越錯,他問你手術風險機率是多少,你說百分之95,到時候出了事,人家找醫生,說自己算了前頭根本不到95人,到他才80就出事兒,你說,這不都是你多嘴惹的禍。禍從口出,以後你也要謹言慎行。”習秋彤諄諄教誨。
話說的一點都沒錯,怎麼聽起來就不是那麼對味兒。
王曉武吃著飯,有點點鬱悶補了一句:“白惠他爸爸今天讓轉院了,說是沒有的救了,讓回家了。”
“哦。五十多快六十,也活夠了。”習秋彤淡淡的。
“夏醫生要在,肯定不至於是這樣,白惠今早聽見訊息路都走不動了,哭的特別慘……”王曉武很心酸,雖然姑娘嫌棄了他,但是姑娘嫌棄的也很有理由。誰讓他本事不大,騙了人,本來沒希望也就罷了,現在鬧得人家爹得回去等死。
“她在也不一定救得活,死在手術檯上說不定還沒後頭這三個月。”習秋彤實話實說。
“以後是不是見不到夏醫生了?”王曉武比習秋彤傷心多了。
習秋彤吧唧放了筷子,瞪了他一眼。
“人是死是活又不是她說了算,你那麼迷信她幹嘛?走了就走了,省院這麼大,一磚頭掉下來起碼死三個醫生,還都是教授,少她一個不少,地球照樣轉,親。”
說完了,習秋彤冷了臉,端著飯盒起身就走了。
神經,操心那麼多幹嘛?就不能自己管好自己,把工作幹好少讓她操點心,她習秋彤就要謝天謝地了。
小五遭遇了護士的冷落,今天境遇不好心碎了一地。
吃了飯,習秋彤算是偷閒了。
已經十天半月了,她好久都沒看過時月了。得了空,還是去了二十樓。
“時月不在嗎?”習秋彤轉了一圈找不到人。
熟悉的看護道:“小姐最近狀況好多了,夫人覺得她老在這裡圈著挺難受,這兩天帶她回家裡的別墅區散散心。”
習秋彤有點失落,她光顧著自己把她在這世上唯一的知心人給忘記了。不過這個訊息還算好,時月身體狀況好了是一件
鼓舞人心的事兒。
“對了,護士長,她說你來找她,把這個留給你。”女看護從病房的抽屜裡摸出一沓子畫,翻了半天取了一張。
習秋彤覺得自己像是來抽籤算命的。
接了畫紙。
畫面跟以前小小不同。
不是哭臉,也不是笑臉。什麼也不是。畫著一個女人的背影,看不出來是誰。
“她沒告訴你這是什麼意思嗎?”習秋彤懵了。
“小姐沒有說,她最近身體雖然不錯,但是好像很多心事。”看護答了。
習秋彤收了畫,不需再問。
下了樓,習秋彤始終有點悶悶的。
橫看豎看也沒看出來聖人給她的指示。
看不懂也就算了。聖人的預言也不一定準,她跟夏未嵐還不是分的一乾二淨。
習秋彤把畫放進了自己的抽屜,轉身又去忙碌了。
今天一天,她平平淡淡,安然處之,竟覺得這世界突然對她也順從了,沒有所求便已無所謂計較。
走道里碰見鄭世文,也能心平氣和喊一聲鄭大夫好。遇見要吵架的醫患,她退出來片葉不沾身,讓別人去應付。
看見特別慘的病人,她知道這是生命無常,安慰幾句後也不必為人多加難過。誰知道這病患背地裡是不是做了虧心事,遭的這個報應。
心平氣和過完一整天,習秋彤在下午下班的時候,還有個瀟灑倜儻的姑娘來接下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