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排女護士集體張大嘴巴。
“醫生,我爸說有手上有些麻痺,你能去看看嗎?”叫白惠的女孩斯文爾雅,對著王曉武笑的清淡。
“能。這就去。”王曉武挺直腰桿子的時候也算玉樹臨風。
女孩領著王曉武去病房。
是,這年頭男護士很稀少,省院這麼大,也只有小五一個男護士。
就差了那麼一步。
他們還沒小五量身定製一套男護士服。
??
習秋彤抓住王娟的手,心肝顫啊,堪比看見廣島核爆炸那麼震驚道:“現在哪兒去找比若溪還傻的姑娘啊,小五從頭到腳都是濃濃的護士樣兒啊。她怎麼眼拙到如此。”
“就差一步。我們該早點給小五弄身衣服,帶粉紅邊的那種。就算這姑娘比若溪還腦殘,也該看出來,王曉武是個GAY,還對她爸有興趣。”王娟感慨。
“你們??”
孫若溪捂住心口,傷自尊了。
習秋彤嚥了口唾沫,安慰美殘道:“女子無才便是德。”想了想不對,改口又下達命令道:“我們上下一致要求從今天起,你每天盯牢二十九床。用你的正義感保護那個美女的爹,不要讓小五有可趁之機。”
潛伏看多了。孫若溪踮著腳就去了。
世事無常多變化啊。連王曉武這樣的都等到春天了。
二十九床五十多一個醜暴了的老頭,偏生閨女漂亮。
閨女還眼瞎,衝王曉武叫醫生。
兩聲醫生叫完了。王曉武已經徹底不知今夕何夕,東南西北。
等王曉武從病房殺迴護士站的時候,頭一次像個漢子那樣
凶神惡煞的要求全體女護士今天起,當白惠的面一定要喊他王醫生。
女護士們白眼。
王曉武許諾了一頓飯。
女護士們繼續白眼。
王曉武說請一個月中午飯。
女護士們勉強笑納,一副嫌棄的模樣在護士站搔首弄姿。
王曉武算看明白了。本院醫生都是禽獸,專門泡人家病患漂亮閨女。女護士也都是禽獸,專門欺負他這樣勢單力孤泡不到妞的苦逼男人。
護士們集體又踐踏了一回王曉武,才各自去工作了。
習秋彤揉著頸椎,對此事兒還沒有發表過多評論。王曉武湊過去道:“你是不是覺得我不誠實?”
習秋彤搖搖頭。
“我這樣做是不是很無恥?”王曉武感到良知受到考驗。
習秋彤摸了摸自己的良知,她的良知最近被狗吃的太多,已經沒法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去審判一個男護士。習秋彤望了王曉武一眼,以自己的切身經驗教育他:“開弓不要有回頭箭。自己做了自己受。”
“我覺得我真的喜歡她。”王曉武說了真話。
習秋彤嘆了口氣道:“灑向人間都是愛。謊話沒拆穿之前,你先得瑟兩天。如果謊話拆穿了,這個女孩肯原諒你,你就可以娶她了。就是那種上天入地,一定要娶到她的決心來娶她。”
“我跟你保證。”王曉武發誓。
習秋彤覺得她兒子可能隨她,也是苦逼。好容易給姑娘惦記一回,還是個誤會。
罷了。這世上有幾個人的愛,沒有謊言包裹。
算她習秋彤心理陰暗一回,姑且不去跟人姑娘告密。
二十九床,是個棘手的病人。
棘手的不是小五跟人家閨女說了謊話。
是二十九床的病症遲遲不能確診。
核磁共振,X光也好,拍不出腦袋裡有沒有瘤子。
沒瘤子,症狀跟有瘤子一樣。
有瘤子,X片裡又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