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去。”陸汶抿著嘴不耐煩的模樣,抬頭又望了一下那邊的大門口立著的女醫生,對習秋彤道:“找你換藥,還不如找夏未嵐換藥,我今下午發現就她手輕,一點都不疼,你們其餘人都跟殺豬一樣。”
習秋彤本來凍僵的臉,被她又恢復的那股痞氣逗樂了道:“那得了,你直接給她打電話,讓她給你換藥。你要是有錢還可以僱傭她當你的專職護士,她現在失業,掙點熟人外快也
行啊。”
“習秋彤。”
“幹嘛。”
“別蹬鼻子上臉了。”
“哦。”
“”
再聊下去,真的不太合適了,天冷,風大,雪已經飄的星星點點了。
陸汶是在夜色裡攔了一輛出租,習秋彤送到路邊,陸汶上車關了車門,最後看了一眼習秋彤,留給這個幾月以來相濡以沫的姑娘的還是那種不賴煩的表情道:“早點回去,你也累一天了。”
習秋彤還沒來得及回話,姑娘已經催促計程車走了,只留下一團白色的尾氣。這分手的戲碼,既乾淨利落,又不落俗套。遠遠看起來,倒像是車上的人把路邊的人給甩了。
風一刮,雪一飄,大醫院門口,習秋彤望著出租遠去的街道,也有了一點電影散場的悵然。傷害一個對你好的人,畢竟是誰都不願做的事兒。
冷空氣從鼻腔刺入時,零下十度的夜晚,多愁善感都顯得那麼不合適。腦袋也快凍麻木了,再不回家,說不定真的臥病在床成了悲劇。煙消雲散後,習秋彤凍的發紅的鼻頭打了個噴嚏,女醫生已經一邊往過走,一邊取下自己脖子上的圍巾。
習秋彤被一大塊羊絨圍巾裹起來,頸部面板感受到圍巾上還未消散的暖和。夏未嵐低著頭,一絲不苟幫她將圍巾打結,說話的聲音不大:“你穿的太單了,又跑出來,凍壞了要感冒的。”
習秋彤咬了一下嘴唇,被人呵護的時候,稍稍擺譜了起來道:“夏未嵐,你好討厭。”
“怎麼了?”夏未嵐停下手看著她。
習秋彤將雙手插在口袋嫌棄的模樣道:“我幫了你一個大忙,你見面就開始數落我,早知道我剛應該跟陸汶走,她比較照顧我。”
人活一輩子,偶爾撒個嬌也不是犯罪。就算長的不咋樣,撒嬌的權利總該還是有的,何況午夜空曠,不用擔心嚇著路人。
夏未嵐開始是一愣,然後望著她那個古靈精怪的模樣笑了,用掌心給她暖著凍僵的臉龐道:“我知道她喜歡你,但你照顧她我還相信,要她照顧你可能還不行。你凍成這樣,她應該直接把你送回家。”
“事後諸葛,有種別當面數落人家凍了你媳婦,你在這裡說人家壞話不算本事。”習秋彤拍了一巴掌夏未嵐的臉,哼了道:“你說,我要是跟人走了,最傷心的是誰?”
臉上吧唧挨一下的時候,夏未嵐哎呦了一聲,疼當然是有一點,習秋彤的野蠻她是自小就領教的,忍著疼吸了口氣答了問題道:“傷心的是王曉武。”
靠。
“他傷心什麼?”習秋彤特不爽。
》 夏未嵐道:“因為他要跟我打賭,如果你回來找我,我就給他一萬塊。如果你跟人走了,他就給我一萬塊。”
習秋彤倒吸了口涼氣。
千算萬算。
“我靠!你離我遠點,夏未嵐!我現在就給陸汶打電話,趕緊讓她回來接我啊。”習秋彤豁出去了。
“啊?”
“你啊什麼啊!我賺不了王曉武的錢,可說什麼我也不能輸一萬塊啊!我憑什麼跟了你,就要給人倒找錢啊。”習秋彤聽了她莫名其妙少一萬塊後,殺人的心都有了,讓真感情云云都去見鬼吧。
“秋彤別急,我知道會輸給他,所以沒答應跟他打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