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等莫孤煙說什麼,昭昭拍著牆壁高聲說:「夜月眠你聽得見嗎?你怎麼也是五百年前的魔族天才,這點子小空間法術你這麼久都琢磨不透嗎?你想想辦法啊!」
一牆之隔的夜月眠是一個人待著的。
比起昭昭的自由他就有點慘了,全身都被黑色的鎖鏈捆著,想動都動不了。
他陰沉地看著周圍,壓抑道:「你倒也不用說出來提醒他們。」
昭昭:「……真是對不起。」
其實在無方城那段時間,夜月眠看似不著調,也一直在琢磨那秘境妖的禁制。
他精通空間法術,曾經是天下第一的空間法術大師,莫家主那時遠不如他,還得依仗正道仙宗。雖說憑藉邪術,莫家已經今非昔比,但夜月眠也不是吃素的。
他的確摸出了門道,哪怕暫時掙脫不了這修為禁制,卻可以找到法子動搖這空間。
但他需要一點時間。
「莫家主應該還在拖著荊沉玉和獨幽,你先拖住莫孤煙,不要讓他傳訊息出去,給本座爭取點時間。」
夜月眠當機立斷,開始掙脫鎖鏈。
昭昭立馬道:「沒問題,交給我了。」
莫孤煙:「?……你們未免也太不將我放在眼裡了吧。」
昭昭不屑道:「放你在眼裡?我嫌噁心。」
她微微眯眼:「你是吃了多少魔才到這個修為的?讓我想想,十個?二十個?」
莫孤煙臉色不太好,他拿了身份玉牌想傳訊,昭昭直接撲上來。
莫孤煙是有修為在的,雖然只剩下不到半個時辰了。
昭昭被他輕而易舉推開,身份玉牌被點亮,莫孤煙就要開口了。
昭昭眼睛發紅,顧不上許多,咬破自己的手指將血揮到那玉牌上,玉牌頓時發出被腐蝕的聲音。
仙宗靈物染了魔血,還是她這等大魔的魔血,很快失去了原有的形狀,傳來的聲音也模模糊糊。
做完這事昭昭愣了愣,她突然想到,自己之前在無方城已經沒有惡念支撐身體了,雖然在莫家的空間裡處處都是惡念貪慾,但她根本沒機會吸收這些念,那她是如何有血的?
……說來也奇怪,似乎從她復生開始,哪怕有過虛弱的時候,也沒有像上次一樣奄奄一息,需要荊沉玉帶她去尋找惡念。
現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將疑問收在心底,昭昭用身體阻攔想離開密室去報信的莫孤煙,莫孤煙忍無可忍,每次還擊都下狠手,昭昭被打得遍體鱗傷,但還是抱著他的腿不肯撒手。
「放開!」莫孤煙彎下腰來陰鷙道,「如果不是還要留著你吸收,你以為你還有命在?」
昭昭滿是血腥氣地笑了笑:「你有種就殺了我,朝這兒來。」
她按了按心臟的位置:「別磨蹭,來啊!」
莫孤煙是真想那麼做,可他不能,他捨不得,捨不得昭昭這一身修為。
試想一下,荊沉玉在修真界是何等地位?他馬上就可以飛升了!
只要吃了這心魔,他就能變得和荊沉玉一樣強大,哪裡還需要怕什麼劍君?
他就是天下最強!
到時候與父親聯合起來,別說是四大家族之首,整個修真界都是囊中之物!
「滾!」
莫孤煙被心中慾望點燃,更加不想讓他們逃脫,他一腳踹在昭昭心口,昭昭痛得幾乎四分五裂,但手還是緊緊抓著他的腳踝,好像除非將她手砍斷,否則絕不會鬆手。
莫孤煙發了個狠:「好啊,我倒要看看你能堅持到什麼地步。」
他手一抬,明晃晃的刀刃極其刺目,昭昭一駭,他是真的要砍掉她的手。
……
密室之外,地面之上,夜色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