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沉玉真的不懂女人,或許,他想到,江善果和她好像定了終身?
太可笑了。
奪走他元陽的魔,跟旁人定了終身。
「他送的你東西,你如此在意。」荊沉玉紅著眼睛在廢墟煙塵中一字一頓地問她,「那我送你的呢?」
昭昭愣住了,滿臉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他發什麼瘋?
他送過她什麼東西?心臟的窟窿嗎??
見她完全沒有意識,荊沉玉冷眸朝她攤開手,昭昭望去,詫異地看著他掌心那熟悉的芙蓉玉簪。
是荊家給江家拿來當定親信物的那支芙蓉玉簪,陰差陽錯落到了她手上,她死時一起灰飛煙滅,復活後又依然別在發間。
不見了嗎?
昭昭摸了摸頭髮,還真是,髮髻不知何時散開了,應該是之前打鬥的時候。
可這……這都哪跟哪啊。
「他送你的你視如珠玉,冒著生命危險也要去找回來。」荊沉玉的聲音冷寒徹骨,「我送你的你棄如敝履,何時丟了都不知道。」
昭昭覺得自己耳朵出問題了。
「你在說什麼鬼話呢荊沉玉?」她也忍無可忍,「你放開,你說我發瘋,我看是你在發瘋,他和我的關係豈是你能比的?」
荊沉玉怔愣在那,心如刀劍在絞。
「你怕不是忘了我們是什麼關係了吧??」昭昭匪夷所思道。
她的聲音在轟塌聲中顯得很小,卻有極大的殺傷力,讓荊沉玉瞬間清醒。
他方才真的是瘋了。
他都說了些什麼做了些什麼。
他到底在幹什麼。
他是——走火入魔了嗎?
走火入魔,走火入魔,走的是她的火,入的是她的魔,昭昭這個心魔,真的影響到他了。
今日是讓他如此這般,明日呢?後日呢?
或許有朝一日,她真的能徹底操控他,做出無可挽回的事情。
心知自己現在最該在意最該做的是什麼,可到了嘴邊,荊沉玉到底還是隻說了一句。
「我與你是什麼關係?」
他一扯手,將她直接拽到了面前,幾乎撞在一起。
她在四濺的火花裡驚詫地看他,他淡色的唇微微開合道:「我與你,是隻能活一個的關係。」
他沒有溫度的淡藍眼睛裡倒映著她呆呆的臉:「我與你是肌膚相親過,哪怕我念一千個一萬個逐塵咒,日日夜夜泡在靜心池中,幾百次試圖洗去這段記憶,都洗不乾淨的關係。」
在遠處檢視情況的夜月眠:……
我的天道,啊不對,我的魔道啊!
那是誰?那是劍君荊沉玉?他都說了些什麼?
真是……精彩精彩啊!!
夜月眠當場海豹鼓掌。
第46章
昭昭比夜月眠更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人是荊沉玉。
她忍不住抬手撫上他的臉,他身子一僵,正要扯下她的手,就發現她手指捻著他的下頜。
「沒有易容啊,是荊沉玉沒錯啊,也沒人敢易容成他吧……」
昭昭眼神複雜地看著他:「你剛才說的那些話,還真是讓我……」
闔了闔眼,她嘆了口氣說:「不過你說得也對,我們的確是那樣的關係,真不好意思啊,把你弄髒了,但是為了活著我只能這麼做,我那時可是問過你的,是你直到最後一刻都不肯妥協,甚至都不肯用假話騙一騙我,你我走到今日,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荊沉玉自嘲道:「本君心志堅定,不向心魔妥協,竟然還成了錯。」
「我現在真的沒閒工夫和你吵架。」昭昭退後幾步,「別再來耽誤我,真害我找不到長命鎖,咱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