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打著燈籠也找不到的好事,又怎麼會平白無故地落在了蘇比拍賣行的身上。今晚特勞斯先生到場之初。並沒有表明他的具體身份,包括常池在內的所有人,都以為他只是一名普通的賓客。
可是在拍賣會上時,他卻藉機分發給了場內諸多客人和政要他的名片,再加上之前關於坐墊的模稜兩可的解釋,蘇子曾能夠確定,無論是作為拍賣行業的巨頭佳士得還是身為亞洲區首席鑑定師的特勞斯先生,都不是省油的燈。
蘇子曾還記得在十幾年後,曾經出現過一場名噪一時的跨國企業對國內民企的惡收購事件。達能和哇哈哈當時的商標和股權之爭,事情的最初,也是因為小小的股權紛爭開始的。
對於蘇子曾時而精明時而遲鈍的表現,佩羅也有些摸不準頭腦,。今晚蘇比拍賣行雖然出了些“意外狀況”,但蘇子曾從始至終的表現都是讓人驚歎甚至是驚豔的。
佩羅一方面揣摩著蘇子曾的心思,一方面又不知覺地提出了對蘇子曾的發展更有利的建議,“要知道,你從他人那裡索取的越多,想要擺脫對方的束縛時也就越困難。”對於這一點,佩羅和蘇子曾都是深有體會。
佩羅和溫麥雪就形成了這樣的關係。在佩羅剛結束水手生涯,進入了倫敦大學遊學時,財政出現過狀況,當時生為校共濟會的代表的溫麥雪慷慨解囊,才化解了那時候他的窘境。
後來發生的那起溫麥雪被綁架事件後,他不顧生命威脅,從商殷師徒手裡救下了溫麥雪,原本他想憑藉著那一次救命之恩,還了溫麥雪的所有恩情,想不到最後,竟然還是溫麥雪替他擋了一刀。她的左肩處,留下了一條永遠不會磨滅的傷疤,而他也答應了,在他報完全部的仇之後,會娶她為妻。
這一切,都在佩羅的腦海裡潛伏著,而電話那端的蘇子曾卻一點也不知情。
“瞭解了,”蘇子曾的聲音裡又鍍上了歡色,“佩羅,你當真是我的福將。”
“彼此彼此”,佩羅坐在了凱利女學的辦公室裡,他的辦公桌前,那個木匣子開啟著,裡面的P210光亮四射。
在道了晚安後,兩人各自掛下了電話。
臨近午夜十二點,西畔的陳舊大鐘盡職地敲響了,凱利女學裡,校園森森,白日裡的女學生的笑容,難再見蹤影。
第二天蘇家的餐桌上,蘇慶長迫不及待地翻看著報紙。除了還來不及釋出報道的昨天的晚報,新出的晨報上,或大或小都出現了不同篇幅的報道。
“連華夏日報上都有了蘇比拍賣的報道,”蘇慶長很滿意地在華夏日報的第三版搜尋到了一篇文章,“東南沿海民營企業發掘新商業,其他書友正在看:。”
和蘇慶長的歡色相比,陸續走下來的蘇家另外幾個人的臉色都不算好。
言無徐昨晚因為抽了太多的煙的緣故,半夜咳嗽的厲害,後半夜肚子裡的孩子又踢了幾腳,小腿抽了筋,一直到了天亮才睡著。
常池也不知是不是徹夜未眠,臉上雖然擦了些粉,但看著還是慘白一片。
與她們比起來,常玫和蘇子曾的氣色倒是不錯,等到人都坐齊了,蘇慶長合上了報紙。
“昨天的拍賣會做的很好,大家都辛苦了,”蘇慶長又強調著對蘇子曾點了點頭。這是蘇慶長第一次對蘇子曾做的事情,表示嘉許,蘇子曾心裡有些發熱。
常池鼻端哼了一句,看向了常玫,做得再好又怎麼樣,等到佳士得公司一入股,還不是所有事情都要交了出去。
蘇慶長的嘉許後很快又變回了他慣常的作風,“你們應該都已經知道了佳士得公司已經提出了入股要求,我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契機。”
對於蘇慶長的決定,其餘人也覺得是情理之中的,所以都沒有吭聲,唯獨蘇子曾慢下了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