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披“嗜血”的馬靜瀾瞬間從地底閃出,周身的嗜血再次舞動。
血塊飛舞,馬靜瀾站在血雨中,揚起了嘴角。
扳指落地,被嗜血撿起,送到他的手中。
王小二站在巷口不停地祈禱,暗罵這人簡直和那幫庖廚道的變態不相上下。
蘇牧隨後趕到,也被馬靜瀾的樣子嚇了一跳。
這馬長老不會有什麼心理疾病吧!
蘇牧顫顫巍巍的開口:“馬…馬長老,這個是分身嗎?”
此時,嗜血已然變回了淺粉色,眨眼間又消失不見。
馬靜瀾為了不嚇到蘇牧,嘴角艱難地扯動,強擠出了一絲笑容:“是分身。”
可這笑容,在蘇牧的眼中極為詭異。
你能想象到一個滿身鮮血,嘴角還掛著肉沫的人露出的笑容嗎?
跟恐怖電影裡的變態殺人狂簡直沒兩樣!
蘇牧突然間又想到,這他媽還是分身?!
那怎麼不追了!那個扳指我還沒用過呢!
這就沒了?!
但他沒敢問……
馬靜瀾隨即將扳指丟了回來:“收好這東西,日後小心些。”
蘇牧點頭如搗蒜:“那……那個盜王道的人跑了?”
馬靜瀾搖了搖頭:“沒跑,在一旁躲著呢。哼!老鼠一般的手段!”
話罷,視線轉向了那個巷口。
蘇牧沒敢繼續問,連忙道:“馬長老,咱們回去吧。”
馬靜瀾眯了眯眼:
“又惹麻煩了,如果有衙差道找上門來,先讓那四海商會的後輩應付著。”
“我,先睡會!”
……
四海拍賣會,門口的侍者看著緩步走開的兩個人腿都嚇軟了。
嘴巴張大,結結巴巴的喊了出聲:“魏…魏長老!”
蘇牧嘆了口氣,趕忙上前。
也怪不得這侍者,饒是蘇牧曾手刃不少人,都被馬靜瀾的模樣嚇得膽戰心驚。
這一路走來,街道上的人四散而逃,更有甚者眼淚都流了出來。
而馬靜瀾的身體也沒辦法支撐他使用浮空葉了。
只能強忍著疼痛,裝作沒有影響一般緩步跟在蘇牧身旁。
那侍者瞪大眼睛,待看清來人是蘇牧,臉上的驚恐之色這才如潮水般退去。
身子一軟,隨即一屁股癱坐在地下,結結巴巴道:“蘇老闆,你怎麼……”
蘇牧未曾料到,時隔許久,這人竟仍稱呼自己為蘇老闆,趕忙說道:
“魏叔在嗎?快帶我們進去,另外,以後叫我蘇牧就行了。”
侍者連連點頭,費力站了起來,向拍賣會中跑去。
良久之後,蘇牧將事情告知了身邊那魁梧男子。
魏晉滿臉震驚:“那馬長老竟如此兇悍!”
蘇牧同樣沒有見到過馬靜瀾的這一面,神情木訥的點了點頭。
魏晉突然想到了什麼:“賢侄,馬長老可曾服用療傷丹藥?”
此言一出,蘇牧的思緒飄飛到剛剛那一幕。
兩人離開巷口沒多久,蘇牧便聽到身後傳來了有人疾奔的聲音。
此時,街道上已經沒有人了,只能是剛剛那位盜王道的強者。
馬靜瀾壓低聲音,語氣中帶著一絲隱忍道:“切莫回頭,讓他走了便是。”
不多時,馬靜瀾突然喉嚨一緊,開始劇烈咳血。
若仔細瞧去,能發現他的身體在微微顫抖,彷彿強撐著最後一絲力氣。
蘇牧一時間慌了神:“馬長老,您這是?我能為您做些什麼?”
馬靜瀾緊緊捂著嘴巴,喉嚨裡又傳出兩聲沉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