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飯。」
也敏笑,「我根本沒見過他。」
「所以要約他見面呀。」
「那不是成為盲約了嗎?」
「唏,你又不是沒試過盲約。」
「他已經有三個孩子。」
「我以為你喜歡孩子。」
「多難管教。」
「咄,人家又沒說要娶你。」
也敏追著同學來打。
考慮整天,也敏才撥電話到殷家。
只聽得孩子們追逐嬉笑聲,也敏覺得十分溫馨,不禁微笑,然後,他來了。
他認得她聲音。
「我曾打電話到你宿舍,有人問我是否姓徐,若是姓徐,你就永遠不在,這是怎麼一回事?」
也敏笑,「你要是願意出來吃飯,我慢慢告訴你。」捐贈人王子怡躺在病房內。
姐姐子盈握著她的手飲泣。
姐夫李鬱勸道:「你哭什麼?別嚇怕子怡。」
子怡倒轉來安慰姐姐:「還有希望,醫院已經到美加去募捐骨髓。」
李鬱說:「是呀,聽說幾個華人聚居的都會反應熱烈,已有近千人登記,說不定可以找到合適的捐贈人。」
子盈強忍悲傷,「假如我的血型合適,一早已經解決問題。」
於怡拍拍姐姐的背,「不是你的錯。」
「我卻一直內疚。」
子盈眼淚又湧出來。
這時,主診醫生推門進來。
「病人需要休息。」他溫言逐客。
於盈與李鬱只得告退。
高醫生問子怡:「今日覺得怎麼樣?」
對著主診醫生,不必虛偽,子怡倦容畢露,悽苦地答:「已經不想活下去。」
高醫生十分難過,「病人的意志力最要緊。」
「自從病發到今日,已經掙紮了近兩年,醫生,我心交力瘁。」
「我明白,但是一息尚存,仍有希望。」
子怡閉上雙眼,「我想去見母親。」
「胡說,你才廿三歲,還有半個世紀以上的歲月在等著你。」
子怡嘆口氣。
她不再說話。
高醫生知道她已昏睡,最近,子怡清醒的時間已經不多,服了藥,時時沉睡。
高醫生惻然,輕輕離開病房。
子怡做夢了,在夢中,她只得六七歲,一放學,走出課室,看到母親在等。
她擁抱媽媽,把臉靠緊母親腰部,「媽媽,媽媽。」
只聽得母親溫柔地問:「於恰今日有無做好功課,子怡今日心情如何?」
子怡知道這只是一個夢,母親早已去世,她淚流滿面,更加緊擁母親不放。
這時,她聽到有人叫她:「子恰,子怡,醒醒。」
子怡睜開雙眼。
看到高醫生滿面笑容,「子怡,好訊息。」
子怡苦笑,伸手抹去眼角淚痕。
還有什麼好訊息?
「子怡,他們找到合適的捐贈人了。」
子怡呆呆地張大嘴,看著醫生。
莫非這也是一個夢?
「已經與對方聯絡,他樂意救人,骨髓日內可運到本埠。」
子怡已經等了兩年,希望早已冷卻,一時接受不來,並無反應。
高醫生了解這種情況,只是說:「子怡,你有救了。」
子怡半晌才明白過來,用雙手掩著臉一會兒,啊,天無絕人之路,她問:「是哪一位好心人?」
「醫院不會披露他的名字姓別年齡。」
「啊。」
高醫生興奮地說:「捐贈人知道可以幫助別人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