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拿回‘屬於'她的羊脂白玉。”他的意思已經十分明顯,沒有轉圜的餘地。
“可是你要將紅兒置於何地?她一直以為你會娶她。”到了這節骨眼上,她也不得不把她的心意說出。
楚天魂淡笑的說道:“才子佳人美事一樁,二姨娘可以開始為她準備嫁妝了,相信以她的才情,不難找到夫家。”
“你……”太絕情了,就跟他父親一樣不給人留點後路。
當年元配夫人也產下一子後,她的丈夫也說過類似的話,要她擇夫另嫁不用為他守一輩子,他心中只有妻子一人。
當時她說烈女不二嫁,即使為奴為婢亦甘願,有過與他夫妻之實後,他怎能狠心要她再嫁他人呢?
就算他說得冠冕堂皇是為了她好,不想耽誤她的將來,但她心裡清楚得很,夫君是擔心正室妻子會吃味而疏遠她,希望閨房之中不會有第三人介入。
“菊兒剛來到莊中難免生疏,天魂不陪二姨娘多聊了,你們姑侄倆好好聚聚,我不打擾了。”
一說完,他轉身離開花廳,留下各有所思的兩人。
“姑母,這件事你要為我作主。”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急轉直下叫人措手不及。
“別著急,我來想想辦法。”只要還沒成親都來得及,她說的話還有一定的份量在。
“叫我怎能不急?他都把祖傳的羊脂白玉給了別人,還說我是個外人,我的心都快碎了。”好恨哪!他居然捨棄她。
沈玉娘安撫的拍拍她的手,“不用太過擔心,一切尚未成定局前還能挽回。”
“姑母知道怎麼幫我?”杜月紅將所有希望寄託在她身上。
“這……”她思索了一下,拉近她低語幾句,“就這樣……那樣……別擺高姿態……要溫婉嫻淑……”
姑侄倆竊竊私語的討論要如何討楚天魂歡心,窗外一道微醺的身影笑著晃過,沒人發現他的來去,只有風知情。
第七章
“來,喝碗人參雞湯補補身,你的氣色實在太糟了,多喝點湯才會有元氣。”
“太熱天喝溫補反而傷身,來點冰糖燕窩消消暑氣,神清氣爽一覺好眠。”
“什麼大熱天消暑氣,才過春末還沒入夏吧!你這口涼湯想害他身子骨轉寒又犯病不成?”
“我看你的雞湯還是少喝為妙,誰曉得裡面有沒有加其他料,一口下肚就不省人事,任你哭天喊地的要人負責。”
齊人非福,送上門的美人恩未必有能耐消受,起碼有過人的體力和耐性和她們磨,否則就成了飛來橫禍。
對楚天魂而言,耐性他是超乎常人的充足,可體力卻是不堪一擊,動輒發虛地讓人欷吁不已。
面對爭吵不休的兩人,他一派冷靜地不置一語,由著她們爭得你死我活,面容沉雅的翻動連日來的帳簿,一一核對是否有誤。
“你是什麼意思,指我在雞湯裡下藥嗎?”眼神有點虛的秋梁香極力撇清,相同的手法又再一次施展。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怎麼當上楚家大少奶奶的伎倆有誰不知道,就只有你還沾沾自喜地以為瞞天過海。”這是眾所皆知的事,只是密而不宣罷了。
“哼!你少在一旁胡言亂語,沒出嫁的大姑娘盡往男人身邊蹭呀蹭,你還知不知羞恥呀!”居然還敢端一碗冰糖燕窩跟她搶人。
神情高傲的杜月紅不齒的一嗤,“總好過死了丈夫的寡婦鎮日賣騷,不守婦道穿得像窯子裡的娼妓,一張臉抹上十層粉遮掩年華老去的事實。”
在宋朝,女人的年紀一過了二十就算老了,而且嫁過人的婦人更是老得比一般人快,以秋梁香的年齡和身份來看,確實是老了些,難與十七、八歲的小姑娘比較。
這也是她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