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背叛她真的只能承受一次,決不允許有第二次。
被人傷害過的傷口縱然可以癒合,但心始終無法溫暖,那種記憶太深刻,太徹底。
有時候她也覺得自己太決絕了,例如現在坐在她身邊的這個男人,體貼地給她蓋毛毯的男人,多麼優秀的一個人,她在幾年前曾多麼渴望能夠得到,而今她卻可以如此的拒絕,她甚至有一種無法釋然的惆悵,多麼遺憾,他永遠只能是她生命中的一個過客。
飛機降落時已經十一多了,沈霖和沈遨一起出機艙,一起等行李。沈霖的行李先出來,沈遨很不客氣地把她的行李往自己的行李架上放,然後對她說:“太晚了,一起打車走吧,你不會這連著也拒絕吧?”
沈霖笑笑:“不好意思,我應該有人來接,所以只能拒絕。”
沈遨一臉無奈,但還是很有風度地一起推著車往外走。
程亞通早已等候在門口,他透過玻璃看見身穿黑色風衣的沈霖旁邊還站著一個男士,而且談笑風生,差點沒背過氣去。定睛一看,是那個一度讓他咬牙切齒的男人,如果沒有眼前這個人,他說不定可以早一點走近沈霖,程亞通甚至毫無根據地揣測那日沈霖沒回家是不是和他去鬼混了?他真想掉頭走人,可又覺得有失男子風度,心裡暗罵自己大半夜的來接什麼機,真是自作多情。
他開始惴惴不安,這個男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沈霖這幾天一直和他在一起?可是不對啊,他向許曼妮打聽過情況,說他是沈霖的上司,她對他並沒那個意思,難道說許曼妮的情報不可靠?
還好他頭腦沒有發熱,當那一對璧人走向他的時候,他還是很有禮貌地和眼前的這個男人握了握手。
“程亞通、沈遨。你們上次見過的,許曼妮生日那天。”沈霖介紹之餘也不忘提醒他們並非第一次見面,他們的名字面前都沒有字首。
按照國際慣例,他們握手寒暄。
程亞通很主動地把沈霖的行李箱拿下,並且作了一個讓他自己也覺得吃驚的動作,那就是果斷地牽過了沈霖的手,意外的是,沈霖一改往日的倔脾氣,出奇的溫順,還輕輕地幫他拍了拍肩膀上的細塵,動作很輕柔,場面很溫馨,這無疑是給程亞通吃了一顆定心丸。這是他們第一次牽手,他的拇指按在她薄薄的掌心上,輕輕地摩梭著那些他從未見過的掌紋,他真真切切地感覺到了她的存在。
他主動地邀請沈遨說:“沈總,現在這時間段不好打車,要不我們一起走吧!”
沈遨婉拒:“不用了,車也挺多的,況且還有小巴。”
“客氣什麼,一起走吧,你是霖霖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親暱的稱呼,在沈遨面前,程亞通表現出了和沈霖不一般的親密。
沈霖也道:“別客氣了,一起走吧,有便車幹嘛花那個錢去打的。”
沈遨不再拒絕,“好吧,那就不客氣了。”
三個人在車上也說說笑笑,他們先送沈遨回家,然後回仙嶽花園。
車廂內少了一個人,車內氣氛有了微妙的變化。
程亞通淡淡地問沈霖:“去上海玩得怎麼樣?”他覺得現在的自己很淡定。
沈霖也淡淡地回答:“還不錯,全家人去了一趟臨安,農家樂,挺開心的。”
“是嗎?那改天我們也安排一下,元旦吧,元旦在附近找個農家樂,帶上楊楊。”
“好啊。”
“上海冷嗎?”
“比廈門冷一些。”
“喜歡上海還是廈門?”
“廈門,廈門比較適合生活。”這是沈霖的真心話。
“嗯,我也喜歡廈門,上海生活節奏太快了,無形中給人一種壓力。”程亞通心裡高興,他覺得自己和沈霖終於有了一個共同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