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趙家的地位不必說了,大家都是抬頭仰望,對大夥來說,麻煩在於,趙家崛起的太快,勢力太大,趙進又太能幹,大家幫不上忙,想要巴結的時候來不及了,對於書吏差役這幫地頭蛇來說,自然知道如今想在徐州站穩,就必須要討好趙家,讓趙家認可。
可如今趙家在徐州不管做什麼都是一句話的事情,那裡還需要書吏差役們做事,大夥都是巴結不上乾著急,唯一扯得上干係的時候,就是去何家莊給學丁隊的孩童們講講課,但這件事書吏們自己都納悶,自己這套本事學了能有什麼出息,難道窩在衙門裡算計,還揹著個不入流的低賤身份?
不過這次不同了,對待錦衣衛什麼態度,就明確了自己會站在那一邊,趙家也會記得這份人情,李書辦毫不掩飾自己臉上的激動,其他幾處的書吏都湊過來看熱鬧,看著李書辦,每個人臉上都有羨慕和嫉妒的情緒。
大家還沒從毆打錦衣衛的興奮中清醒,王師爺卻走了過來,一時間眾人的情緒都有些異樣,大夥都是當地土著,可這王師爺卻是知州老爺的代表,只求童知州仕途順利,未必會想到大家的難處,他要是藉機發作,還真是難堪。”幹得好,要是什麼人都進來打秋風,咱們衙門還做不做事了!“王師爺說了這麼句話之後,自顧自的去了。
大家面面相覷之後,都是明白過來,知州那邊也是這個態度,最起碼對這件事也是坐視。
四名錦衣衛番子只覺得身上無一處不痛,坐都坐不起來,不過衙門裡的差役們也不在意這個,打都打了,臉皮徹底撕破,一切都有趙家兜底,誰還理會你的死活。
門房差役喊了輛運糧食的空車,把四個人幾乎是扔了上去,連車錢都沒付,只讓車伕把人拉的越遠越好。
大車顛簸,讓張建亭等四人疼叫出聲,車伕卻認得這幾位身上的官袍官靴,可不敢和衙門裡那些大爺一樣的怠慢,少不得放慢了速度,小心翼翼的送這幾位回到客棧。
客棧裡裡外外的人都不少,這些“百姓”們的膽子可就比大車車伕大不少,很多人看到這個狼狽模樣,直接咧嘴笑,被人用嚴厲眼神警告過之後,這才改為捂嘴。
好在夥計伺候的還算盡心,出來把幾位走不動路的錦衣衛大爺攙扶回了客房,並且去請跌打郎中過來。
獨院客房的門一關,一名番子就顫抖著聲音說道:“張頭,那何家莊去不得啊,我家裡還有八十老母”
“跟我扯什麼,你娘最多五十出頭!”
“張頭,那趙進手面通天,衙門裡這幫人都敢這麼對咱們,要去了那趙進的地盤,真就回不去了!”
“韓松和嚴少安那兩個,搞不好就真交代在這邊了”
躺在床上的張建亭不住的呲牙咧嘴,聽到手下說這個,眼角抽搐幾下,咬牙說道:“走,今天就走,讓夥計出去僱輛車。“”張頭,不是說還有十幾個便裝的弟兄在何家莊嗎?咱們就這麼走,不管他們了?“”你要願意去你自己去,我是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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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何家莊卻是冬訓正忙,各地農活都已經暫停,土地也被凍得越來越硬,各項工程也停了下來。
去年一切都是在準備在適應,流民們到這個時候也只是修整住處,或者被組織去打草砍柴,個別方便的還要去黃河北邊運煤回來,不然過冬的燃料沒個著落。
今年卻不同,流民們辛苦一年有了收穫,同樣在這一年的辛苦中,房屋住處也都大概有了個樣子,生活稍微安定了些。
一安定了總要有個家,很多素不相識的青壯男女彼此好感,就在流民管事和趙字營頭目們的首肯下成親成家。
原本對流民青壯成家,各個莊子上的管事都是堅決不許,理由很簡單”大戶人家都是這個規矩,姑娘小子們一旦